本使唤不动他。
而这时节天寒地冻的,浣碧不想离开温暖的内室去干活,便干脆去延禧宫把菊清叫了来。
甄嬛皱眉,不赞同的看着浣碧:“碎玉轩里多的是人,何必要将菊清叫来?”
浣碧瘪瘪嘴,“那些个宫女太监没银子根本使唤不动,咱们带进宫里的银子这些天来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自从甄嬛被迫只留了流朱浣碧伺候后,身边就多有不便。
每每有个事情要人跑腿干活的都要打赏一番,且因她尚未侍寝便被华妃罚了一年月例,一应吃用都得要自己花银子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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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府那些人最是势利眼,见她得罪了华妃对她比对安陵容还要更甚,银子打赏的少了根本要不到东西,完全是高价从内务府买吃穿用度。
偏偏甄嬛抄写宫规最是少不得笔墨纸砚,那带来的银子可不就跟流水似的出去了吗?
甄嬛沉默了,沈眉庄张了张唇,好似想说些什么但到底什么也没说。
奚峤回到钟粹宫中,将安陵容的惨状跟余莺儿说了一遍,吓得她紧紧的抱住奚峤的手臂,“还好我有姐姐为我筹谋。”
这也太惨了吧!
余莺儿心有余悸,第无数次感激老天爷让她有个有本事又疼她的姐姐,不然今日的安陵容说不定就是来日的她。
那处境,想想都怕极了。
“那咱们要帮她吗?”余莺儿眨巴着好看的眼睛望着奚峤。
奚峤面上带笑但说出的话却很绝情,“不帮!”
“升米恩斗米仇,如今我给她送了炭火和银子便已经足以。她是个很有记性的人,记仇也记恩,咱们做的这些已经施了恩,来日若她得宠有这份恩情在,便不会主动害你。”
安陵容此人虽说值得同情,但她的性子实在太过敏感自卑,她但凡付出,定会渴望对等、或者双倍的回报。
她渴望别人的认同、渴望站在高处俯视施舍。
这种人若真要交心那就太累,就这样有不远不近的处着最是舒服。
余莺儿一切听自家姐姐的。
“姐姐,那除夕宴的时候能去参加吗?我都待腻了。”三个月啊,整整三个月都没有出过门了。
“想去那就去吧,不过不能乱吃东西。”
余莺儿欢呼一声,拉着她去挑选衣服首饰。
除夕,宫中大宴。
余莺儿穿了一件橙红色的织金缂丝马甲,旗头上戴着金镶红翡的饰品,整个人看着格外的喜庆。
如今宫中虽有六位贵人,但有封号的就她和欣贵人两人而已,故而两人的位置是紧邻的。
余莺儿在景仁宫里的座位就是跟欣贵人挨着,两人早已跟熟识,三月未见,这一坐下可不就有说不完的话吗?
没多时,人到齐了便开宴。
皇帝垂询关怀了后妃几句,看着这宴会中插满的梅花被勾起了无限哀思。
杯中酒干了一杯又一杯,非但没将心底的情绪压下反而越来越盛,最后实在难忍悲切,竟起身出去了。
嫔妃们也有注意,但皇后还在也不好越俎代庖,只有果郡王奉了皇后之令跟上去。
余莺儿只瞟了一眼便扔到了脑后,关心男人只会妨碍她的荣华富贵。
皇帝更甚!
她看了一眼缩着脑袋一脸怯弱之色的安陵容,正好对方也看了过来,她便笑着朝她举了举杯,安陵容欢喜的端起酒。
旁边的欣贵人瞧见了有些诧异的道,“不想妹妹竟然跟安答应有交情。”
“不过是我俩在宫中出身最低,抱团取暖罢了。”余莺儿浑然不在的说道,但言语和神态间却丝毫看不出自卑低落。
欣贵人觉得有趣,“妹妹这话虽是事实,然宫中不看出身只看恩宠和子嗣。妹妹有腹中阿哥在,可不比谁人差。日后主位娘娘里必有妹妹的一席之地。”
“姐姐还说我呢,我肚子里这个是男是女尚且不知。哪像姐姐已经有淑和公主承欢膝下了,日后这东西六宫的主位里必有姐姐一份。”
两人商业互吹一番,彼此都高兴。
然而空闲之余,余莺儿想的却是倚仗二字是真的很重要。
华妃有年家和年羹尧,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安陵容出身低微毫无底气,便只能忍气吞声被人磋磨。
而她余莺儿虽然出身卑贱,可是她有姐姐啊,她的姐姐胜过千军万马,是她最大的倚仗。
:()综穿:反向剥削,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