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身侧,“小主你别听夏常在的话,她说话向来不中听。以后,以后皇上还会召幸您的。”
安陵容木木的摇头,“不会了,皇上不会召幸了。”
奚峤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话,“小主何必妄自菲薄,满宫的嫔妃里,安小主的气韵都是独一份的,皇上定会瞧见小主的好的。”
“姑姑~”安陵容转头看向她,眼中含着的热泪一滴滴落下,打在她的衣襟上。
“是陵容无用,我、我昨晚太害怕了,一直都在发抖惹了皇上厌恶。”
奚峤扫了一眼放在室内的玉台金盏,“小主头一次侍寝难免心中不安,以后便好了。”
“这是我们小主让我给安小主送来的东西,安小主万不可灰心。这宫中恩宠便是命,小主如何也要争一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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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匹水绿色的软缎,颜色素雅很适合安陵容。
安陵容心下惶恐,争?她要如何争?
“惹了皇上厌恶,我便是想争也无处争了。”
奚峤叹息,“若是如此,那小主便只剩下依附这一条路了。”
“入宫这么久,小主该是明白宫中的捧高踩低的。恩宠家世皆无,便只能寻高位嫔妃庇佑。皇后娘娘与夏常在,华妃娘娘与曹贵人都是如此。”
华妃娘娘!
安陵容眸光一动,忽然想起了两次去翊坤宫中时闻到的麝香。
当夜,安陵容收拾一番便悄悄去翊坤宫外求见,周宁海瞧不上她本不想替她通报,却并不想安陵容竟然信誓旦旦的说有人要害华妃。
入了内殿,华妃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雍容华贵,安陵容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她跟前。
“嫔妾安氏拜见华妃娘娘。”
华妃歪在炕上,扫了一眼安陵容那憔悴的面庞,也不叫起,就这么居高临下的道:“说吧,你知道什么。”
想让,她对于安陵容的不识趣打搅很不高兴。
安陵容怯怯的抬头看了一眼殿内伺候的宫人,心一横咬牙道:“还请娘娘屏退左右。”
华妃的脸色不好,对着安陵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排揎:“安氏你有完没完,有话就说没话就滚,本宫可没时间跟你白白作耗!”
真实烦死了,宫务本就繁多,看得她头疼。这安氏还要给她找事。
安陵容被华妃的疾言厉色吓得瑟缩不已,看得华妃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就安氏这性子,难怪被完璧归赵!
没错,在华妃心里,安陵容就是想找个借口投在她名下而已,华妃看在这安氏帮她打压了甄嬛和夏冬春那两个贱蹄子的份上,才愿意见她一面听听她的说辞。
安陵容肩膀内扣,在华妃凶悍的目光下恨不得缩成一团,分明很害怕华妃,却还是坚持:“华妃娘娘,嫔妾知道的这个决不能入第三人之耳,否则,嫔妾就活不成了。还请娘娘屏退左右。”
华妃脸色依然不好看,但是神色却有松动。
她直直的看着安陵容,直看得安陵容如有针扎,忍不住出声恳求,“请娘娘信嫔妾一次。嫔妾绝无哄骗戏耍娘娘之心,若嫔妾所言有半字虚假,但凭娘娘要杀要剐。”
华妃眉头一颦,对着颂芝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待殿中只剩安陵容和华妃时,安陵容膝行上前,上半身几乎贴着华妃的小腿颤抖着声音道:“华妃娘娘,嫔妾自幼学习调香,嗅觉灵敏对香料更是熟悉。”
华妃听得这一句,心头忽有不好的念头闪过。
不等她问,安陵容继续颤颤巍巍的道:“嫔妾第一次来娘娘宫中时,就在娘娘宫中闻到了麝香的味道。”
华妃瞳孔震动,猛的坐直身体,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安陵容苍白的小脸。
“那时,是嫔妾第一次见娘娘,心中难免惶恐,还以为自己闻错了。可第二次嫔妾来娘娘宫中求娘娘主持公道时,刻意仔细分辨了一番,的确是麝香不错,而且还是药效最烈的当门子。”
华妃心神俱震,麝香,当门子!
她宫中只焚欢宜香,那可是皇上亲手为她调配的,是宫中独一份的荣宠啊。
怎会?
怎会!
“安氏,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华妃神色骇人,一双凤眸里满是惊怒之色。
安陵容低头,但下巴刚收起,她就止住了动作,鼓起为数不多的勇气抬头看着华妃的眼睛,“娘娘母族显赫,定不缺懂香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