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寿康宫,就看见太后病恹恹的靠在迎枕上。
一番行礼问安后,太后慈爱的赐座,又让乳母将三位皇嗣抱来面前,“你们将阿哥公主养的很好。竹息,赏她们。”
余莺儿、瑾嫔、欣嫔三位阿哥公主的生母赶紧谢恩。
“好了,别多礼了。先把阿哥公主抱去旁边吧,哀家还未病愈,可别把病气传给他们了。”
这话说的倒是挺好听的,既然担心,又何必传话让她们将阿哥公主带来呢?
太后的两句话,顺利的将话题打开。
皇后身为正经儿媳,率先关怀,“皇额娘病了怎么没打发人去圆明园告诉臣妾?臣妾虽粗笨,但也能为您端茶送水,床前尽孝。”
太后笑着道:“无妨,不是什么要紧的病。不过是哀家心结未解,一时积郁而已。你有这份孝心就足够了。”
齐妃一听心结,顿时就凑了上去,“太后容禀,心结不解最易成为心病,那时候可就不好医治了。”
“正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太后娘娘若是不嫌弃臣妾等愚钝,臣妾等愿洗耳恭听,为太后娘娘开解。”
奚峤低眉垂脸的站在旁边,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瑾嫔脸上的笑容也有一瞬的僵硬,她抬眸朝着太后和齐妃看了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落在暖阁门口的奚峤身上。
太后哀叹一声,“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是家族子弟不上进,做了些混账事。哀家有皇帝这个儿子,这一辈子倒也什么都不缺不少,唯独盼着家族后辈们能有出息。”
齐妃松了口气,她还当是什么事呢,原来这样简单。
“太后娘娘,乌雅家是皇上母族,您的后辈子孙也是皇上的至亲。皇上怎么可能会不提拔重用自己人呢?您就放心吧。”
太后好似被齐妃安慰道,露出些许笑意,“齐妃你说的也在理,只是皇帝到底忙于朝政,难免会疏忽遗忘。”
欣嫔眼珠子一转,讨巧的道:“太后娘娘放心,臣妾等若有机会,会提醒皇上一二的。”
瑾嫔不着痕迹的拉了一把余莺儿的衣袖,余莺儿立即会意,跟着瑾嫔一起表态:“臣妾亦是。”
太后满意的点头,“好,你们都有心了。竹息,去哀家的库房里,将江南上贡的那四套多宝累丝的赤金头面取来赏给齐妃她们。”
齐妃、欣嫔、余莺儿三人眼睛发光。
瑾嫔虽也高兴有好东西,可是太厚的东西可不好拿啊!
回到钟粹宫,憋了大半个上午的余莺儿拉住奚峤就一个劲儿的问个不停。
“姐姐,那甄远道是不是皇上的人弄死的?我之前就觉得皇帝放云氏离开圆明园有点蹊跷,原来皇帝在这里等着啊!”
“啧啧啧,纯元皇后不愧是红颜祸水,跟她像了几分就被害得家破人亡,死都没死个明白。”
余莺儿直接忽视了甄嬛差点给皇帝戴绿帽子这事。
此刻,她脸上的好奇和求知欲格外旺盛,那原本愚钝的脑筋,在八卦的时候都好似机灵了几分。
“而且,姐姐啊,我觉得皇后说的那些话不太像警告,倒像是很希望有人告诉甄嬛似的。姐姐你觉得呢?”
“还有还有,我怎么觉得太后今天不对劲呢。她说的话和做的事都有种怪怪的感觉。怎么说呢,我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反正就是有种、有种——不协调的感觉!”
奚峤的手指点了点余莺儿的额头,“你呀,让你多读书你不信,那叫言行不符!”
“她让人传话说想念阿哥公主了,不过是做给皇帝看的。真正想要见的其实是你们几个有生养的嫔妃。”
奚峤将乌雅家和乌拉那拉家的那桩官司说给她听,“……所以,太后需要有人吹吹枕头风,让皇帝对乌雅家从轻处罚。”
“后宫嫔妃里,皇帝明面上最宠的是安贵人,可惜她人微言轻,连宫权都没摸到,说的话并不够有分量,到底比不上你们几个有子嗣的。”
沈眉庄倒是有宫权,可惜啊,她跟乌雅阿思哈不对付这事早就传到了宫里,太后自然不会考虑她。
皇后倒是也有分量,可太后与皇后利益一体,敢在这时候为乌雅家说情的,极有可能会被皇帝厌弃。
加上这次事情的导火索就是乌拉那拉家的人,太后可能在气恼之余也有迁怒皇后之意。
余莺儿人都傻了,“啊这……可怜了那位福晋。”
继而她又怒火中烧,“太后这时候让我们在皇帝跟前为乌雅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