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果然……又得干架了!”
沙避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衣着华丽、满脸傲气的青年出现在眼前。
原本这青年只是孤身一人,可随着他这一嗓子喊出去,分散在酒吧各处的一些青年顿时聚集到了他身后,粗略一看,怕是有二三十人之多。
“算了,苟货……这种女人,不要也罢!”见苟货仍旧没什么反应,沙避像个老大哥般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是实在心里不好受,就陪哥们痛痛快快干上一架!”
苟货听闻,缓缓抬起头,轻轻一笑,回应道:“我没事。”
“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阿诗是谁的女人,竟敢在我鲍啤勾的地盘上,当着我的面,动我早就预定好的女人,你丫的是不是不想活了啊?”鲍啤勾带着那二三十人走到苟货跟前,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指,在苟货胸口狠狠戳了几下。
面对这般挑衅,苟货脸色一沉,右手迅速探出,一把死死抓住那根戳在自己胸口的手指,紧接着狠狠往下一压,鲍啤勾顿时疼得大叫起来,身子也跟着弯了下去。
“我干!”
苟货这一举动,瞬间点燃了鲍啤勾身后那群人的怒火,他们一个个怒吼着就要往上冲。
见势不妙,沙避一把抓起身前桌上的酒杯,用力一砸,握住一块玻璃碎片,紧紧抵在了鲍啤勾的脖子上。
这一下,那些正准备冲上来的家伙,立马都停住了脚步。
“你丫要是男人就别用这下三滥的手段……”
“有种放开鲍啤勾,哥们跟你单挑!”
……
各种愤恨的叫骂声在没了音乐的酒吧里此起彼伏,而酒吧里的其他人见此情形,都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围观看起热闹来。
“苟货,差不多行了,再压下去,他这手指可就断了。干架归干架,千万别把人给弄残废了啊!”对于对方的叫嚷,沙避压根没理会,反而还跟苟货开起了玩笑。
“哼!”苟货冷哼一声,手臂猛地一甩,将鲍啤勾直接甩了出去。
“你敢动我?……给我上,把这小子给我打残了!”鲍啤勾紧握着手指,怒发冲冠地大喊一声,他身后那二十来个小混混闻声便如潮水般冲了上来。
沙避猛一个前踢,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踢飞出去,嘴角微微上扬,冷冷说道:“咱们哥俩今天就是来干架的!”
言罢,他给慕容米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躲远点,然后便拉着苟货径直走到了空旷的舞池之中。
沙避之所以突然出手,其实就是担心那二三十人围过来会伤到慕容米绿和柯汝茉。
也正因他这突如其来的一脚,暂时镇住了对方,他和苟货才能顺利把这些人引到舞池这边,与慕容米绿她们拉开距离。
“都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沙避那嚣张的狠话,更是让鲍啤勾气得七窍生烟。
在自己的地盘上,对方不但动了自己看中的女人,现在还如此张狂蛮横,这口气,任谁都咽不下去啊。
听到鲍啤勾的怒吼,那二三十个小混混再次躁动起来,一个个不要命地朝着沙避和苟货扑了过去。
“我来!”沙避刚想动手,苟货却伸手拉住了他的肩膀,目光坚定地说道。
沙避见状,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一旁,摆出一副旁观者的姿态观看起来。
然而,就在这短短几分钟的观望过程中,沙避的脸色不停地变幻着。
一开始,靠着一股子狠劲,苟货还能勉强在众人的围攻下试着突围,可随着打斗愈发激烈,苟货渐渐落了下风,到最后,甚至只能勉强招架那些杂乱无章的攻击,完全没了反击的机会。
虽说苟货已经处于劣势,但沙避依旧没有出手相助,反而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那个叫阿诗的女人脸上。
此时,阿诗脸上原本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漠然,不过在那漠然之中,沙避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忍。
这丝不忍,并非是害怕苟货受伤,纯粹是对苟货的一种怜悯。
如同一只母狼,旁观着公狼对它交配权的决斗。
观察了一会儿,估摸着苟货心里的闷气也散得差不多了,沙避嘿嘿一笑,大步向前一迈。
“苟货,你家大王要上场咯!”这一嗓子喊出来,整个酒吧里的人都愣了一下,众人心里都不禁想:这小子怕不是个神经病吧?
这会儿,就连那二三十个小混混的带头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