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正式拉开帷幕,整个赛场的气氛瞬间如绷紧的弓弦,紧张到了极点。赛场四周彩旗迎风飘扬,在微风中烈烈作响,发出呼啦啦的声响。炽热的阳光毫不留情地洒在大地上,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炙烤焦熟,然而观众们的热情却丝毫不曾减退,反倒随着比赛进程的推进愈发高涨,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令人倍感意外的是,夜名居然被安排在了最后一个出场,而在他前面一位登场的,恰好便是实力超凡强劲的常德。如此安排显然充满了蹊跷,针对夜名的意图可谓是昭然若揭,一目了然。
屠娇娘带着许大胖满心欢喜、兴致勃勃地来到观众席,原本心怀无尽的喜悦,热切期待着能为夜名激情四溢地呐喊、不遗余力地加油助威。他们手中紧紧握着自制的横幅,上面醒目地写着“夜名加油,勇夺冠军”几个大字,脸上绽放着兴奋与期待交织的神情,光芒四射。
可当他们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分组名单,看到夜名被分到了这堪称死亡之组时,脸上那原本灿烂的兴奋瞬间如遭冰霜冻结,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屠娇娘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极为难看,原本明亮如星的双眸此刻被绝望和不解所充斥。
她那两条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犹如两道深深的沟壑横亘在前额,嘴巴噘得高高,如同挂起的油瓶,紧接着便开始不停地抱怨起来:“这究竟是什么破烂安排呀!老天怎就如此不开眼呐,夜名这孩子平素里那般努力刻苦,为何偏偏摊上这等倒霉透顶的事!这比赛还有何公平可言?这明摆着就是有人故意刁难他,存心不让他有崭露头角之日!这还怎么比呀!”她越说情绪越是激动,声音也愈发尖锐刺耳,双手在空中愤怒地胡乱挥舞着,仿佛要奋力抓住那隐匿于无形的不公。
许大胖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他心里深知屠娇娘的脾气一旦彻底爆发,那便如同火山骤然喷发一般,后果不堪设想,难以收拾。但他又觉得不能就这样任由老板娘无休止地抱怨下去,于是便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试图安慰道:“老板娘,您先别这般着急上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可太不值当了。说不定夜名能在这艰难逆境中骤然爆发,创造出令人惊叹的奇迹呢。咱们总得对他多些信心不是?”
谁知这话刚一出口,就如同点燃了威力巨大的炸药桶一般,许大胖瞬间遭到了屠娇娘的怒骂:“奇迹?你说得倒是轻巧至极!你瞧瞧这分组,再看看这出场顺序,哪有一丝一毫能让人看到希望的地方?我看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糊涂家伙,根本就不懂我内心的深深担忧!这明显就是有人在背后使坏,蓄意打压夜名,还奇迹,我看是彻底没戏,毫无指望!”屠娇娘那愤怒的声音响彻整个观众席,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投来异样的目光。
屠娇娘紧接着马上又说道:“看看人家常德,这卓越的实力,这精湛的技巧,夜名怎么可能比得过啊!这不是存心让人难堪,存心让人下不来台吗?”许大胖在一旁唯唯诺诺,不敢再多说半个字,只是紧张万分地盯着赛场,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心里同样为夜名捏了一把汗。
初赛的比试规则极为简单,谁的得分最高谁便能成功晋级。先前已有周清风踢出了 7 分,接着李七踢出了 9 分,而常德还尚未上场。以他以往的出色表现,踢出 11 分简直是轻而易举,不在话下。
屠娇娘看着一脸轻松、不以为意的夜名,心里那个着急呀,更是在心里把夜名全家都狠狠地问候了一遍。今年,比赛改了规矩,盈利状况最为出色的三家店铺,在每年的踢毽子比赛中都要出资一千灵石作为赌注。刚好今年,因为夜名的缘故,店铺的生意比别家好了那么一点点,勉强排进了前三。以往只需要输掉一百灵石,可今天却要多输九百灵石。心疼灵石的屠娇娘,此刻简直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随着比赛的逐步推进,一组组选手相继完成了比赛,很快就轮到了夜名前面的几位选手。屠娇娘的心情愈发焦躁不安,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在观众席上来回走动,嘴里念念有词:“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许大胖则紧紧握着拳头,眼睛一刻也不敢从赛场上离开,心里默默期盼着夜名能够在这艰难无比的处境中顽强挺住。
:()吞天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