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翻滚起来,气泡争先恐后地冒出水面,破裂时发出
“噗噗”
的声响,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恶臭。那些未被炸死的泥人傀儡,在巫师的咆哮声中,愈发狂暴,它们不顾身上还在流淌的泥水与冒着黑烟的创口,迈着沉重且疯狂的步伐,再次朝着我们汹涌而来,每一步都踏碎脚下的泥水,溅起的泥点子打在身上,生疼生疼的。
“小心,它们又冲上来了!”
我大喊一声,将宝石的蓝光全力释放,在身前形成一道弧形的光盾,试图阻挡泥人傀儡的冲击。妻子也迅速挥舞魔杖,口中念念有词,魔杖顶端光芒大盛,一道道白色的光丝如灵动的蛇,穿梭在泥人傀儡之间,干扰着它们的行动,延缓它们的步伐。
然而,黑袍巫师怎会袖手旁观。他强忍着伤痛,双手在胸前快速舞动,口中吟诵着古老而邪恶的咒语,随着咒语声响起,他头顶的天空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开一道口子,黑暗从中倾泻而出,化作一群形如乌鸦却周身燃烧着黑色火焰的魔禽,它们尖叫着,以铺天盖地之势朝我们扑来,瞬间遮蔽了大片天空,让本就昏暗的林地陷入了近乎绝对的黑暗,只有闪电划过的瞬间,才能瞥见那一张张狰狞的
“鸟脸”。
“这是什么鬼东西!”
妻子惊恐地叫道,声音被淹没在魔禽的尖叫声中。我心急如焚,将宝石光芒一分为二,一部分维持光盾抵挡泥人傀儡,另一部分朝着魔禽群射去,试图驱散这片黑暗的
“乌云”。可魔禽数量实在太多,宝石的光芒刚冲进去,就被它们疯狂扑腾的翅膀和燃烧的火焰吞噬,难见成效。
一只魔禽瞅准机会,突破了光盾的防御,直直地朝着妻子俯冲而去,尖锐的爪子在雨中闪烁着寒光。妻子慌乱地用魔杖抵挡,却因力量悬殊,被魔禽的冲击力撞得连连后退,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在泥水里。“老婆!”
我惊呼着,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用身体护住妻子,那魔禽的爪子擦过我的后背,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涌出,和雨水混在一起,染红了一片泥水。
“你怎么样?”
妻子带着哭腔问道,眼中满是心疼与自责。我咬着牙,强忍着剧痛:“我没事,快想办法对付它们!”
此时,泥人傀儡已经逼近,魔禽群也在头顶盘旋,随时准备发动下一轮攻击,形势愈发危急。
就在我们几乎陷入绝境之时,妻子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破旧的锦囊,那是她祖母传给她的,据说里面藏着家族世代相传的神秘力量。妻子颤抖着双手打开锦囊,一道柔和的金光瞬间绽放而出,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
“快,把宝石的力量注入进来!”
妻子急切地喊道。我没有丝毫犹豫,将宝石凑近锦囊,刹那间,蓝光与金光相互交融,光芒直冲云霄。那光芒仿若拥有生命一般,化作无数道金色的绳索,朝着魔禽群和泥人傀儡飞去。绳索所到之处,魔禽发出痛苦的哀鸣,身上的黑色火焰被迅速扑灭,纷纷坠落;泥人傀儡则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轰然倒地,化作一滩滩毫无生机的泥水。
黑袍巫师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但很快又被疯狂所取代。“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做梦!”
他嘶吼着,双手猛地插入泥地,大地仿若承受不住这股邪恶力量,剧烈颤抖起来,一道道裂缝从他脚下蔓延开来,仿若大地张开的血盆大口。紧接着,从裂缝中涌出无数条黑色的藤蔓,它们扭动着、缠绕着,朝着我们快速袭来,藤蔓上还长着尖锐的倒刺,仿若毒蛇的獠牙,在雨中闪烁着冷光。
“快躲开!”
我拉着妻子,左躲右闪,可藤蔓的速度太快,范围又太广,我的手臂还是被一根藤蔓划伤,鲜血瞬间涌出。妻子心疼地看着我,眼中满是决绝:“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主动出击!”
说着,她将魔杖狠狠插入泥地,双手握住魔杖,口中念动起一段冗长而古老的咒语,随着咒语声,魔杖周围的泥土仿若被赋予了生命,纷纷隆起,化作一个个巨大的泥球,朝着黑袍巫师飞去。
黑袍巫师连忙挥舞双手,试图抵挡泥球的攻击,可泥球数量众多,还是有几个突破了他的防御,重重地砸在他身上,将他砸得一个踉跄。趁此机会,我再次集中宝石的力量,一道粗壮的蓝色光束朝着黑袍巫师射去,他躲避不及,被光束击中胸口,整个人向后飞去,撞在一棵大树上,大树被拦腰撞断,发出
“咔嚓”
一声巨响,枝叶纷纷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