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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不行,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肖丫头啊!你有什么气往婶子身上招呼,婶子绝无怨言,可是婶子真的不能没有大林啊!
&esp;&esp;程肖肖无语了,这刘婶子什么逻辑。
&esp;&esp;不会以为她记恨以前的事,不愿意救她儿子吧?
&esp;&esp;刚包扎好的程水田,一声呵斥,行了,不要在那里哭哭啼啼,都是一个村的,能救的话,黄大夫和肖丫头自然会救,你添什么乱。
&esp;&esp;一脸老火的程水田,看见儿子脸色越来越白,自家婆娘还喋喋不休揭着老底,真是蠢货。
&esp;&esp;刘婶子最怕自己男人,被吼得一个激灵瘫软在地,只敢在一旁嘤嘤哭泣。
&esp;&esp;麻烦了!程水田向两人致歉。
&esp;&esp;黄大夫没说什么,让人准备一个干净的帐篷。
&esp;&esp;尽管他们伤药充足,但是几个重伤员用掉不少药,现在止血药已经不多,程大林的伤口拉扯得又深又大,止血药少了怕是止不住。
&esp;&esp;程肖肖让人用布条勒紧了程大林大腿上部分,清理掉伤口周围的药粉,伤口还在渗血,只是减缓了速度。
&esp;&esp;果然是伤到了大动脉。
&esp;&esp;程大林媳妇扶起自家婆婆,眼巴巴盯着帐篷,不停的流着泪,此刻她除了流泪什么也做不了。
&esp;&esp;黄忠义和程肖肖讨论一下手术方案,只能缝合大动脉才能完全止血,可是那是血管啊!
&esp;&esp;黄忠义不敢上手,害怕一个手抖,程大林的命就没了。
&esp;&esp;最后还是程肖肖操刀,黄忠义打下手,硬着头皮上的,因为此时的程大林已经昏迷,再不施救直接就挂了,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esp;&esp;程肖肖悄悄把缝合线换成了无菌的羊肠线,洒了消毒药水,用了抗生素,这样的双层缝合她也是,灰尘满地,早已人去屋空。
&esp;&esp;他们没敢用村里的炉灶生火做饭,害怕不干净,害怕带着病毒。
&esp;&esp;肖丫头可是说过,外面的东西一律不能碰。
&esp;&esp;他们只能在村外埋锅造饭。
&esp;&esp;打整了就近的屋子,勉强栖息一晚,
&esp;&esp;好在他们食物充足,还有不少腌菜,腌鱼。
&esp;&esp;正当他们煮好简单的晚饭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三十几个流民。
&esp;&esp;这三十多人,男女老少都有,还有抱着小孩的母亲,颤颤巍巍的驼背老人,一个个蓬头垢面,骨瘦如柴。
&esp;&esp;在他们身上,挂着乱七八糟的家当,沉甸甸的大包袱压在那干瘦的身躯上,显得格外沉重。
&esp;&esp;看到这一群人,大伙舒了一口气,是逃难的村民,不是土匪强盗就好。
&esp;&esp;只是他们目光太过炙热,一个个看着他们煮在锅里的饭食,简直像饿狼看到了肉食,两眼发绿,肚子咕噜噜唱起了空城计。
&esp;&esp;为首的一个中年汉子,大概40岁左右,身形壮硕,满脸污垢,一双杏核眼,低眸暗藏,看不清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