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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甘心又怎样,给爷憋着,待会到了阴曹地府,老子接着杀。
&esp;&esp;畅快的心情,让疼痛都削弱了几分,眼前场景开始变得模糊,重影,天旋地转。甩甩他不中用的脑袋,眼尾瞄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像是草原兵。
&esp;&esp;杀了他。
&esp;&esp;杀了他。
&esp;&esp;恍惚间脑子里只剩下这三个字,不断重复着,驱使着他再次挥起武器。
&esp;&esp;同一时间,被众骑兵包围的程都护,境况堪忧。
&esp;&esp;这些精英骑兵骑术精湛,有意配合下,很难突破防线,如果他还在战力巅峰,也不是什么难事,偏偏此时的他内劲消耗一空,只凭着本身刁钻的刀法和灵活的自身躲过一次次袭击。
&esp;&esp;纵然他有三头六臂,也不能完全挡住所有的攻势,身上的血口子越来越多。
&esp;&esp;当力气耗尽,便是他魂归故里之时,但他不甘心。
&esp;&esp;躲过利箭、弯刀、长鞭的一轮轮洗礼,终于找到一人的破绽,这人手臂受了伤,程都护一把抓住他挥过来的长鞭,不管掌心火辣辣的疼痛,使劲一拉那人被拽下马来。
&esp;&esp;程都护趁机飞身而起,踩着那人的肩膀一跃而上,稳稳落于马上,与骑兵拼杀了起来。
&esp;&esp; 将军英勇
&esp;&esp;一刻钟后,围攻他的骑兵只剩五六十,他再次被打下马。
&esp;&esp;失了唯一的优势,处境更加艰难。
&esp;&esp;刘屯长双眼发红,满嘴是血,带着十来人冲到了外围,悲痛道:将军,我们掩护你突围吧,不要再管我们了。
&esp;&esp;说着就朝骑兵杀去。
&esp;&esp;不要过来,想办法自行突围。
&esp;&esp;尽管手上的长刀已舞出了残影,脚下的尸体越积越多,敌人却好似无穷无尽般,灭掉一个便会补充一个,他周围永远没有缝隙。
&esp;&esp;从开战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时辰,草原兵至少还有七八百,他们的人所剩寥寥。
&esp;&esp;颤抖的手臂,挥出去的长刀已不能将对方一击毙命。
&esp;&esp;他知道自己快到极限了。
&esp;&esp;眼神所过之处,奋战的兵士们无不血迹累累。
&esp;&esp;看着那些倒在雪地里的年轻面容,曾经他们是多么鲜活、跳脱,总有问不完的问题向他请教,总有用不完的精力活跃生活的枯燥。
&esp;&esp;即便训练再苦再累也咬牙完成,只为留在军中家里能领到那份微薄的补贴。
&esp;&esp;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家里可能就他一个孩子,还未娶妻生子,没有给父母留下任何血脉。还有几个老兵跟了他好几年上有老,下有小,他们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
&esp;&esp;如今都葬送在这里了。
&esp;&esp;看着刚才还在劝说他的刘屯长,被对方刺中了腹部,汩汩鲜血从嘴巴冒出,他喃喃说了一句。兄弟们,我先走一步,给大家探,探,路。
&esp;&esp;弥留之际,他仰倒在地,回光返照般,视线变得清明起来。
&esp;&esp;透过雪花,望向了无尽的天空,仿佛刚刚战死的兄弟们在向他招手。
&esp;&esp;他笑了,嘴巴无声的动了动,仿佛在说:兄弟们等等我。
&esp;&esp;伸出去的手还未抬起,便垂落了下去。
&esp;&esp;看到平时和蔼可亲的刘屯长战死,剩余的人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
&esp;&esp;双眼猩红着更加疯狂,什么悲痛的话也不用说,只需要用行动代替愤怒。
&esp;&esp;战士们一个个视死如归,充斥着坚毅之色的眼眸里有火焰在跳跃,那是信仰的火焰,永不服输的火焰,自发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磅礴的杀气。
&esp;&esp;我们永远是瑱启的兵,为了守护疆土而战,为了守护家园而战。
&esp;&esp;杜屯长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