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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失控
&esp;&esp;陈住的地方在顶楼,一整层只有他一人,非常安静。 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让于菀心怀感激和愧疚,她不敢想象如果陈没有来找她,她将面对什么。心有余悸的同时,她对陈抱着一种恩人的态度,如果扔下受伤的他直接走人,好像有点太不近人情。 可是等到了门口,她望着里面完全陌生的空间领域,心中莫名忐忑不安,她站在原地没动。 陈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傻站着做什么?” 犹豫着,她慢慢走了进去,等在客厅。 不一会儿,见陈拿着一个医药箱过来,在沙发上坐下,对她说:“坐吧。” 于菀没动,远远站着问:“你还好吗?” 陈从药箱里翻出了一块纱布,擦了擦额头,又抹过嘴角,随手扔在了一旁。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我没事,你走吧。” 被他胡乱擦过的伤口,血迹混着灰尘根本就没擦干净,而他似乎也并不准备处理。 于菀终究还是看不下去,走过去说:“我来吧。” 她从药箱里找到一瓶生理盐水,用纱布沾湿了,转身面向他。视线相触,莫名慌乱,她装作镇定的样子,说:“你稍微抬点头。” 陈瞧着她没说话,后又微微仰起来一点,这副听话的模样让于菀感觉有些奇妙。 湿润的纱布轻轻擦拭过伤口,抚去了脏污。暖色灯光洒在他仰起的脸上,她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的毛孔和下巴上浅浅的胡茬。 她敛了敛目光,说:“再擦点碘伏就可以了。”她从药箱里拿出碘伏,一手拿起棉签。转回身,发觉他的视线依旧落在她身上,好像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挪开过。 于菀不免心慌,想早点把这任务完成,手上的动作便快了起来,沾满碘伏的棉签在伤口上大片晕开。 忽听那人说:“下手比刚才重了。” 她顿时手上一抖,减慢了速度,不敢用力了,她问:“这样呢?” 本来就没多大力气,陈不过是随口一说,现下只觉得额头上传来的触碰异常轻柔,像羽毛一般,痒痒的,似有若无。他不由想象如果是那双柔软的手与他直接肌肤相触,应该是比现在这种触碰更加令他心旌摇曳。 如此近的距离,沉默的注视实在令人不安,于菀竭力…
&esp;&esp; 拒绝
&esp;&esp;宋遇在电话那头问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我……”于菀用手去推陈,急于结束对话,“那个,我朋友在喊我,我等会儿回家了再跟你说吧。” 宋遇不疑有他:“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于菀的手此刻被身后男人捉住不放,他的手指在她的手心摩挲,传来一阵酥酥麻麻。她迫不及待挂断了电话,终于扯回了自己的手。 “你疯了吗,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幽幽反问:“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于菀努力克制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说话的声音还在打颤:“是我哪些行为让你误会了,还是你以为你帮了我就能这样欺负我?” “我欺负你?” 他那一脸莫名的样子惹怒到于菀,她恶狠狠盯住他,胸口起伏不定:“你这是在侵犯我,我真要追究的话,我可以告你!” 他挑眉:“你情我愿也算侵犯?” “哪来的你情我愿?” 他低头瞧着她,要笑不要地凑到她耳边:“我只问你,是刚才体验不好吗?还是你没回应?明明是我俩都乐在其中的事,别一口一个侵犯,我陈对犯罪没兴趣。” 于菀顿时气血上涌,想起刚才情形,羞得无地自容。 她当然可以把罪责都推给面前这个男人,毕竟男女力量悬殊,限制了她的反抗。但她更厌恶自己身体的软弱无能,以至于沉溺情欲,早早就丢城失地,彻底失去了质问的底气。纵然一开始是抗拒的,她也无法解释自己到最后下意识的回应。 愤怒和心虚同时纠扯着她的心脏,她矛盾极了。 沉默中,于菀双眸如水,神情凄然而不自知,偏偏这柔情似水中又带着一股坚韧的执拗。她似乎总有这样的神态,让人觉得她是极脆弱的,从而忽略关注她的内里到底是否坚强。 一段更久远的记忆毫无预兆地进入陈的脑海,他想起那个傍晚泛着波光的湖面,那个单薄瘦削的背影,还有那双盛满泪水的双眸。 他有些可惜地想,这段记忆大概永远都只会属于他一个人了。 那双令他多年难以忘怀的眼睛的主人,此刻正带着疏离的决绝对他说:“说我软弱也好,意志力薄弱也罢,至少我做到没有主动招惹你,你也应该离我远远的……” 陈打断她…
&esp;&esp; 独角戏(一)
&esp;&esp;陈 独角戏(二)
&esp;&esp;陈没想到好友的初恋从高中维持到了大学。 在何川北大一那个冬天,陈回国后落地海市,约了何川北见面,顺便见一见这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