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渊河,一条贯穿大渊王朝的大河,河水波光粼粼,映照着两岸繁华的景象。
河上,一条官船顺流而下,船身稳健,破浪前行。
官船甲板上,叶尘独自站立,目光远眺,两岸疾驰而过的风景如同画卷般展开。
虽然已是初春,但寒风依旧带着冬日的余威,凛冽刺骨。
然而,叶尘身着单衣,却感受不到一丝寒冷。
这便是先天武师,体内气血旺盛,周身隐隐有暖流环绕,即便是在这寒风之中,也依然温暖如春。
叶尘看着奔流不息的大渊河,波澜壮阔,水天一色,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这河水不仅滋养了两岸的生灵,更见证了无数历史的变迁与王朝的兴衰。
他的思绪飘忽,突然想到了前世记忆中的那条同样壮阔的长江,那条流淌在中华大地上的母亲河,心中情感涌动,忍不住作诗一首:
“大渊河水东流去,滔滔不尽古今情。
映日波光摇玉璧,拂风柳影舞青萍。
遥思前世长江水,浩渺烟波共月明。
两岸繁华如画卷,一叶扁舟任我行。”
诗句一出,叶尘只觉胸中块垒尽消,真正融入这个世界。
“好诗,这位兄台,也是要去江南省的吗?”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
叶尘转头望去,只见一位女扮男装的女子正微笑着看向他。
那女子一身书生装扮,眉清目秀,英姿飒爽,虽是女扮男装,却难掩其清丽脱俗的气质。
她身后跟着一个同样女扮男装的书童,机警地打量着四周,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叶尘点点头。
女子见状,微微一笑,很是好看。
“我叫苏瑾瑜,是去巨鹿书院读书的。看兄台的打扮和气质莫非也是去求学的?”
叶尘客气地回礼,并没有揭穿她的身份,也没有说出他是去当管事的事。
“苏兄有礼,在下叶尘。”
苏瑾瑜对着叶尘,行一个标准的士子礼节,温文尔雅地说道:“叶兄有礼,我听刚刚所吟之诗,提到前世、长江。恕我才疏,我并未听过我大渊朝有长江之说,还请叶兄为我解惑。”
叶尘心中一颤,暗道自己刚刚大意了,以后再也不能在这种场合下泄露这种可能引起他人怀疑的话语。
随即微微一笑,从容地编织起一个解释:“苏兄,那不过是我的一个梦,梦中世界真实无比,仿佛我的前世一般,那长江之名便是梦中所闻。或许是我对那梦中的世界太过眷恋,以至于在诗中不自觉地流露了出来。”
苏瑾瑜闻言,点了点头,也没多做怀疑:“人生如梦,梦如人生。或许那长江便是你梦中世界的真实写照,也是你内心深处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儒家讲究‘格物致知’,或许叶兄的梦也是你格物致知的一种方式,通过梦境来领悟人生的真谛。”
叶尘闻言,心中暗自佩服苏瑾瑜的聪慧和见识。
他没想到苏瑾瑜竟然能够如此巧妙地用儒家的思想来解释他的梦境,这让他对苏瑾瑜的学识和见识更加敬佩。
苏瑾瑜接着说道:“叶兄,既然我们同去江南省,不如结伴而行如何?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叶尘欣然同意,他本就欣赏苏瑾瑜的才情和气质,能够与这样一位聪慧的女子结伴而行,自然是求之不得。
两人聊得正欢,苏瑾瑜身后扮作书童的丫鬟,轻轻拉了下她的衣角,眼神闪烁。
苏瑾瑜察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随即恢复了温文尔雅的笑容。
对着叶尘再次行了一个士子礼:“叶兄,抱歉,我去去便回。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还请叶兄稍等片刻。”
叶尘见状,心中了然,无非是丫鬟怕小姐遇到坏人的那套说辞,点点头:“苏兄自去无妨。”
苏瑾瑜感激地点了点头,转身带着丫鬟匆匆离去。
过了一会儿,苏瑾瑜独自一人返回,脸上带着几分歉意。
她走到叶尘面前,再次行了一个士子礼:“叶兄,抱歉让你久等了。刚刚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现在已经无碍了。”
叶尘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介意:“无妨,苏兄处理私事要紧。我们既然已经结伴而行,便是相互照应,不必如此客气。”
苏瑾瑜闻言,心中对叶尘好感度又上升了几分:“叶兄说得是,我们既然结伴而行,便是相互照应。对了,叶兄,你对江南省的巨鹿书院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