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把扇子,谌鑫和简亓是在刘文韶他们离开的第二天知道的。
夜幕笼罩之下,简亓与谌鑫忽然接到沐爷爷的传唤,匆匆赶往沐家祠堂。
尚未踏入,一股威严肃穆之感已扑面而来。抬眼望去,祠堂的建筑风格尽显古色古香,飞檐斗拱在夜色中勾勒出古朴的轮廓,厚重的大门仿佛承载着岁月的记忆,门环上斑驳的锈迹暗示着其久远的历史。
迈进祠堂内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一排排整齐供奉着的沐家祖先牌位。目光缓缓扫过,粗略估算,至少也有百人之多。牌位的材质多为上好的檀木,纹理细腻而深沉,在微弱的烛光映照下,泛着幽冷的光泽。每一块牌位上的字迹都工整而清晰,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往昔沐家先辈们的辉煌功绩与传奇故事。简亓与谌鑫站在那里,不禁被这凝重的氛围所感染,心中涌起对沐家家族底蕴深深的敬畏之情。
当简亓与谌鑫步入祠堂时,沐熙泰的身影正静立在牌位之前,他身姿端正,神情肃穆,手中稳稳地持着一束香。那香在他手中轻轻晃动,带起一缕缕淡淡的烟雾,袅袅升腾于静谧的祠堂空间内。
二人见状,忙收敛神色,以极为恭敬的姿态,向着那一排排沐家祖先的牌位深深鞠下一躬。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弯腰的幅度恰到好处,尽显对沐家先辈的敬重与尊崇。而此时,沐熙泰也刚刚完成了上香的仪式,他轻轻将手中的香插入香炉,随后缓缓直起身来,转过身面向简亓与谌鑫,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既有家族长者的威严,又似藏着某些亟待言说的沉重之事。
沐熙泰微微抬手,神色缓和,开口说道:“无需这般紧张,此番唤你们前来,是我心中有些言语,想要与你们二人细细道来。”说罢,他的目光在简亓与谌鑫脸上轻轻掠过,继而缓声道,“我料想,对于那把扇子,你们必定满怀好奇,心中定是有着诸多疑惑未解。”
谌鑫向前一步,微微欠身,语气诚恳且恭敬地说道:“沐爷爷,虽说我们尚不清楚那究竟是何种物件,但能让您如此重视,必定是极为贵重的宝贝。如今出了这样的状况,我们内心着实愧疚万分。小贺他犯下此错,我们愿代他向您致以最诚挚的歉意。还请您宽心,我们定会全力以赴将东西寻回,而后必定带着小贺亲自前来,让他当面给您赔罪,绝不让您失望。”
沐熙泰轻轻摆了摆手,脸上的神情略显疲惫却又透着一丝温和,他缓缓开口说道:“孩子啊,你们误会了,我并非是要在此兴师问罪。既然你们对那扇子的事情一头雾水,那我便与你们好好讲讲它背后的故事吧。”
“倘若楠渊是开启惊蛇阵的钥匙,那么文澜则是通往诡域的关键所在。它们都扮演着媒介的角色,承载着惊蛇阵与诡域的力量与奥秘。二者的差异在于,惊蛇阵一旦选定合适之人,待其与之签订契约后,便可荣升为惊蛇阵主。惊蛇阵不仅具备封印诡域的强大能力,还能供阵主随心驱使,为其所用。而诡域之主被尊称为诡王,只是想要成为诡王却困难重重,其过程充满艰辛与挑战。诡域的外围是广袤无垠、危险莫测的万里风沙场,唯有成功穿越这片恐怖之地,才能够抵达诡隅城。那诡隅城中所居住之人,无一不是穷凶极恶、心狠手辣之辈。所谓的诡王,就是有能耐让这些狠角色全都乖乖听从指令之人。”
“如此看来,这诡王简直强大到令人咋舌。不过,真的会有人能够成功登顶诡王的宝座吗?暂且不提诡隅城里那些厉害得离谱的人物,仅仅是诡域外面的万里风沙场,恐怕就已经是难以跨越的天堑了吧。”
“所言极是!”沐熙泰对简亓的观点深表赞同,“万里风沙场绝非徒有虚名,那里可不单单只有呼啸的风沙。在诡隅城外,可谓是险象环生,到处都隐藏着致命的危机,一个普通的人类,哪怕本领再高强,在那里也绝无可能是那些危险的对手。”
“那沐熙桀妄图谋取这扇子,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他这般行径,一旦踏入其中,岂不是等同于自投罗网、踏上绝路?”
“他本心并非欲使自身如何强大,否则也不会弃惊蛇阵于不顾,却偏偏对诡域执着不休。其意图竟是放出诡域内所封禁之物。”
“究竟是何物?”
“往昔曾有人仅仅放出诡域中的一只妖狐,便致使天下大乱,动荡不安。若那诡域中大大小小的妖物尽皆被释放,这世间又将会沦为何种模样?”
“沐熙桀这是打算与这世界玉石俱焚啊!”谌鑫慨然叹道。
“你所言不差,他的复仇并非仅针对某一人,他所怨恨者乃是整个修士界。百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