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制地往外伸出来,又缩回去,如此来回伸缩着,还发出“嘶嘶”的响声,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催命符,听得人头皮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而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呢,却一脸认真专注的模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男孩的一举一动,手里还拿着笔,时不时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偶尔也会低头看看手表,似乎在精准地把控着时间,又或者是在等待着某个关键的节点出现。贺君澜和严翊翔就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出,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就这样足足过去了半小时。
就在这时,男孩那扭曲到极致的身体竟逐渐开始恢复正常了,慢慢变回了原本的模样。只是此刻的他,已然没有了一点力气,整个人就像一滩软泥似的瘫倒在笼子的地上,一动不动,唯有那微弱的呼吸还证明着他尚存一丝生机。那男人见状,冲着黑衣人摆了摆手,紧接着,一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地打开笼子,伸手粗暴地拽着男孩的腿,就像拖着一件毫无重量的物件一般,把他又扔回了那个原本的房间里。而整个过程中,男孩虚弱至极,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摆布,那可怜又悲惨的样子,让贺君澜和严翊翔心里满是不忍与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他叫牛大,他在这里主要研究异化坚持的时间问题。”沐熙桀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却透着说不出的怪异与冰冷,就这么朝着贺君澜和严翊翔两人不紧不慢地解释着,仿佛他口中所说的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儿,全然没把那男孩遭受的痛苦当一回事。
“那边秃顶那个你们可以叫他刘师傅,他主要研究异化方向问题。你也知道异化都是随机的,具体异化后会有什么反应谁都不知道,他就是研究这个的呀。要是可以控制异化的方向,你想异化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你想想这是多大的成就?”沐熙桀越说越兴奋,眼神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那光芒就像两团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进去,此刻的他,全然就是一个陷入癫狂的疯子,沉浸在自己那所谓的“伟大研究”和“宏伟设想”之中,丝毫不在乎旁人那满是厌恶与愤怒的目光。
“那些人呢?他们是谁?”严翊翔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伸手指向关押那可怜男孩的方向,大声质问道,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愤慨,那双眼也瞪得圆圆的,死死地盯着沐熙桀,似要从他嘴里挖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这些可都是宝贝,那是我们的孩子,能够为我们的艺术献身是他们的无上光荣。”沐熙桀却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语气里还带着一丝理所当然,仿佛那些被当作试验品、受尽折磨的孩子,生来就该为他这疯狂又残忍的“艺术”奉献一切,那副嘴脸着实让人恶心至极。
“疯子!”严翊翔再也忍不住了,冲着沐熙桀大声骂了一句,那骂声在这略显阴森的空间里回荡着,饱含着他对沐熙桀这种泯灭人性行为的强烈谴责与深深唾弃,而他的拳头也不自觉地攥紧了,若不是贺君澜在一旁拉着,恐怕他真的会冲上去和沐熙桀拼个你死我活了。
“你以为谁都能有这份荣幸吗?他们都是有天赋的孩子,一般人要是注射诡域这种东西之后早就疯了或者死了,他们几个竟然能活着实在不容易。可惜他们没有人能在异化和正常之间自由切换,要是刘文韶醒过来的话就好了,那可是一个宝贝啊。”沐熙桀一边说着,脸上那笑容愈发显得猥琐极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面去了,那眼神里闪烁着贪婪又炽热的光,仿佛刘文韶在他眼中就是一件举世无双的稀世珍宝,只要一想到刘文韶身上的特殊之处,他就兴奋得难以自已。
这话传进贺君澜的耳朵里,让他的心脏猛地一颤,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了一般。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糟糕的念头,一想到刘文韶还处于昏迷之中,而沐熙桀又对他如此觊觎,贺君澜的心里就充满了担忧与恐惧,生怕刘文韶会遭遇什么不测。
“你要干嘛?”贺君澜下意识地就将这句质问的话脱口而出了,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与警惕,双眼也紧紧地盯着沐熙桀,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来。
“别紧张,我现在没时间去管他。”沐熙桀摆了摆手,脸上依旧挂着那让人厌恶的笑容,试图用这样轻描淡写的话语来安抚贺君澜,可那语气里却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让人很难完全相信他的话。
“你支走我们是要伤害他?”贺君澜眉头紧皱,继续追问道,心里的不安丝毫没有减少,反而愈发强烈了,那目光里满是怀疑与愤怒,就怕沐熙桀只是在敷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