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那三个人一直躲在实验室里,全神贯注地尝试着开启真正的诡域之门的方法,对小贺他们也未施加任何限制。
在这看似平静的几日里,小贺他们实则内心充满了不安与疑惑。他们时刻留意着实验室那边的动静,每一丝声响都能让他们绷紧神经。小贺深知,这平静的表象下,必定隐藏着更大的危机,就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而那三个人在实验室里的探索,仿佛是在黑暗中摸索着未知的巨兽,谁也无法预料一旦诡域之门开启,将会带来怎样的灾难或是变故。他们只能在这有限的自由空间里,谋划着应对未知危险的策略,尽管内心惶恐,但眼神中仍透着一丝坚定,绝不轻易向这莫测的命运低头。
贺君澜的内心满是懊悔,犹如被悔恨的潮水所淹没。他不住地自责,心想自己当初为何不听哥哥们的劝诫。一个所谓的真相,此刻在他眼中,似乎也变得不再那般重要。即便如今知晓了家族背后隐藏的秘密,可自己却被困在这一方天地,无法脱身。难道真的要如沐熙桀所愿,在其开启诡域之门后,被迫拉着严翊翔一同沦为他的帮凶,成为他作恶的爪牙,而后去报复简家吗?一想到这儿,贺君澜便满心的抗拒与不甘。
他的思绪飘回到家中,脑海中浮现出大哥那关切的面容。自己离家已如此之久,大哥必定是心急如焚,忧心如捣。那深深的担忧与牵挂仿佛能跨越这重重阻碍,清晰地呈现在贺君澜眼前。他深知大哥对自己的关爱与守护,而自己如今的处境,无疑会让大哥陷入无尽的痛苦与煎熬之中。
严翊翔看着满心忧虑的贺君澜,轻声安慰道:“小贺哥哥,莫要再这般胡思乱想了,我坚信哥哥们定然不会弃我们于不顾,他们必定在四处寻觅我们的踪迹,迟早会找到此处来救我们脱离困境的。”
然而,贺君澜生性怯懦胆小,内心的恐惧如影随形,致使他频繁地被噩梦纠缠。在那虚幻的梦境之中,景象变幻莫测,时而浮现出村子里往昔熟悉的亲人们的身影,他们满脸悲戚;时而沐熙桀那狰狞的面容出现在眼前,正欲将他擒获,拖向那恐怖的实验室,把他当作冰冷的实验品肆意摆弄,而他的哥哥们却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无动于衷,没有一人伸出援手来解救他;更有甚者,他会梦到笼子里受苦之人竟变成了刘文韶,刘文韶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哀求贺君澜出手相救。
每当从这些噩梦中惊醒,贺君澜总是大汗淋漓,心有余悸。但当他的目光触及身旁的两个幺儿,那惶恐不安的心便会奇迹般地渐渐平静下来,一种莫名的安心感油然而生。他在心底暗自思忖,自己这一路走来,虽说遭遇诸多不幸,历经无数磨难,但能有此刻身边之人的陪伴与慰藉,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罢了罢了,人活于世,不能总是沉湎于过去的痛苦与悲伤之中,总归还是要抬起头,坚定地向前看,或许前方等待着的,会是希望与曙光。
彼时,沐家与简家倾尽全力,四处探寻沐熙桀的隐匿之所,然而,他们的搜寻仿若石沉大海,未得丝毫线索。沐熙桀仿若一缕轻烟,在这世间悄然消散,踪迹全无,似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令众人焦灼万分,却又无计可施。
简亓与谌鑫更是心急如焚,那满心的忧虑如影随形,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浓烈。他们马不停蹄地追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可命运却并未眷顾他们的努力。而他们内心深处最为惧怕的事情,终究还是无情地降临了,打破了他们仅存的一丝侥幸与期望,也将故事推向了更为波谲云诡的方向。
在漫长而艰辛的探寻努力皆化为泡影之后,沐熙桀的内心逐渐被怀疑的阴影所笼罩。他暗自思忖,自己费尽周折、历经千难万险才拿回来的东西,会不会压根就是赝品呢?尽管手头并无确凿的证据能够证实这一疑虑,但面对沐熙桀这般行径无常的“疯子”,又有谁能与其理论证据之事?在他那疯狂而偏执的世界里,怀疑一旦滋生,便如野草般肆意蔓延,难以遏制。
于是,贺君澜便遭遇了厄运,被无情地囚禁起来。与他同处一室的,还有一个神秘之人。那人的身躯被沉重无比的铁链紧紧束缚着,四肢皆被铁链牢牢拴住,而铁链的另一端,则深深地固定在墙壁之上。哪怕只是极其轻微的一丝动弹,铁链便会发出那令人胆寒的沉重响声,在这寂静而压抑的空间里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枷锁在鸣响,诉说着无尽的绝望与无助。
贺君澜满心的惶恐与不安,他只能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犹如一只受惊的雏鸟,试图在这狭小的角落里寻得一丝安全感。他的双眼圆睁,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那个不知死活的神秘人,心中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