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鑫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登上了诡王的宝座。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尽管他拥有如此尊崇的地位,但并没有赢得众人发自内心的敬畏之情。
在那诡谲莫测、阴森恐怖的诡域之中,狐狸已经盘踞于此长达千年之久。即便是这样一个强大而神秘的存在,仍然有众多心怀叵测之人无时无刻不在谋划着如何将其置于死地。那么,对于刚刚崭露头角且身为人类的谌鑫来说,所面临的危险和挑战更是可想而知。
那些对权力充满渴望的家伙们视谌鑫为眼中钉、肉中刺;一些因嫉妒而心生怨恨的人也伺机而动,企图趁其立足未稳之际给予致命一击。甚至还有一些不明真相或者别有用心之徒,在背后煽风点火,散布各种不利于谌鑫的谣言和传闻,妄图动摇他的根基。
诡域的天空宛如被一层厚厚的黑纱所笼罩,阴沉沉地压在头顶上方,令人感到无比压抑和沉闷。那浓厚的阴霾如同一团化不开的墨汁,在空中缓缓流动、翻滚着,似乎隐藏着无数未知的恐怖与危险。这片阴霾仿佛拥有生命一般,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给人一种无尽的黑暗即将把整个世界都吞噬掉的错觉。
谌鑫站在这片诡异的土地上,心中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正处于一个极其艰难的境地之中。然而,面对如此险恶的环境,他却没有丝毫退缩的念头。相反,他那双坚定而锐利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尽快找到解决诡域问题的方法,带领大家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重返人间。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刘文韶拖着浑身浴血、气息奄奄的贺君澜,踉踉跄跄地走到了他的面前。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如此清晰而又令人心碎。
风在呼啸,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悲惨的一幕,发出阵阵悲泣之声。阴冷的气流如幽灵般穿梭而过,无情地吹拂着他们的衣角,让人心生寒意。刘文韶的眼神中满是慌乱和无助,就像是一只迷失方向的羔羊,找不到任何依靠。而贺君澜,则紧闭双眼,昏迷不醒,他身上那一道道狰狞可怖的伤口,让人不忍直视。鲜血不断从伤口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仿佛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血色花朵。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谌鑫的心猛地一揪,一股强烈的愤怒与自责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瞬间涌上心头。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此刻,他终于如梦初醒。他意识到,自己之前一心想着匆忙回到人间,实在是太过鲁莽和轻率。如今摆在眼前的事实告诉他,当务之急绝非简单地离开这个诡域,而是要彻底铲除这里潜藏的巨大隐患。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身后的这些人不再受到伤害,真正成为自己坚实的后盾。
回想起过往的日子,谌鑫心中一阵刺痛。原来,弟弟们一直在默默地承受着来自各方的暗杀和围攻,但他们却从未向自己吐露过半个字。尤其是贺君澜,那个总是在他面前装出一副欢快无忧模样的少年,转过身去,却用严厉的口吻威胁最小的弟弟幺儿不许将这些事情告诉哥哥。只因为他深知哥哥刚刚成为诡王,身心早已疲惫不堪,不想再给他增添更多的烦恼和压力。
这一次,如果不是贺君澜身负重伤,伤势严重到几乎危及生命,刘文韶绝对不会如此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将他带到谌鑫的面前。当谌鑫第一眼看到伤痕累累、气息奄奄的贺君澜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一般,疼得无法呼吸,眼眶瞬间就泛起了红潮。
谌鑫快步上前,蹲下身来,颤抖着伸出双手,轻轻抚摸着贺君澜那满是伤口和淤青的脸颊,声音沙哑而又带着难以掩饰的关切问道:“贺儿,为什么?为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
贺君澜努力地抬起头,望着谌鑫那充满担忧和焦虑的眼神,嘴角勉强挤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笑容,用近乎气若游丝般的声音说道:“哥……因为我已经长大了啊,再也不是那个需要躲在你身后寻求保护的小孩子了。我不想再看到你每次为了救我们而弄得满身鲜血、遍体鳞伤的模样了……”
谌鑫听着贺君澜这番话,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张了张嘴,想要狠狠地责骂他太过逞强,但最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他只是紧咬着牙关,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心中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哪怕前路艰险万分,也要让那些胆敢伤害自己弟弟们的恶人们得到应有的惩罚;一定要想尽办法铲除所有潜在的威胁,让这个所谓的“诡域”永不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