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所作的行持布化,就成了生灭法,就属于小乘的义理,就不是圆教"因该果海,果彻因源"的大道了。与徐蔚如居士书六
接手书,及观经嘉祥大师义疏。一再细阅,其文法实在令人迷闷。一句话反覆数说,而义意含糊。兼且只派名义,前不详其所以,后不结其归宿。
接到你的信,以及嘉祥大师为《观无量寿佛经》所作的《义疏》。一次又一次仔细阅读后,觉得其中的文字义理实在令人迷惑茫然。一句话反复多次述说,而意义含糊不清。并且只是指出名称和定义,前面不细说其中的所以然,末后也不总结疏文的指向和归趣。
(光)意此疏,恐未必是嘉祥大师亲笔。当是东洋耳食之徒,冒名而作。否则纵令传写致讹,不致通皆不成文理,杂沓琐碎,绝无显示大义,如须弥高出于海,八风悉吹不动。纵令好为更端者,不能移易一字之处。是为可疑。
我认为这本《义疏》,恐怕未必是嘉祥大师亲笔所写。应当是日本某个喜欢道听途说的学人,假冒嘉详大师的名字而写的。否则,纵然是在流传抄写过程导致错讹,也不致于全部都不成文理,繁杂琐碎,绝对没有显示出(经文)大义。例如“须弥高出于海,八风悉吹不动"这些即使是平时喜好更改经文的人,也没办法移动更换一个字的地方。这很值得怀疑。
十一面疏亦然。彼慕吾国高人之名,妄自着书。不知自非高人,冒名亦冒不到耳。又北京近所印书,皆用毛边纸。此纸现视颇好,久则发脆。(光)在京时,见百余年外之书,纸皆发脆。粗心人翻阅,便见破碎。心窃疑之,而不知其所以。
《十一面疏》也是如此。他们羡慕我们国家高人的名望,妄自着述写书。殊不知自己不是高人,假冒名字也是假冒不到的。另外,北京最近所印的书,都用毛边纸。毛边纸现在看起来很好,时间久了就会发脆。我在北京的时候,见到一百多年前的书,纸张都发脆。粗心的人阅读时,就会把书翻破。我心里很疑惑,却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光绪三十一年,问仁山先生。彼云,被煤烟熏过之故。其说虽有理,亦不能息疑。以藏书多者,岂皆在有煤烟处。红螺无煤,书亦发脆。知先生此言,殆想出之理由,非实验之的据。
光绪三十一年,向杨仁山先生询问这件事。他说是因为书本被煤烟熏过,所以时间久了就发脆。他说的虽然有道理,却也不能平息我的疑惑 —— 藏书的人那么多,怎么会都住在有煤烟的地方呢。红螺山上没有煤烟,书纸也同样会发脆,由此就知道杨仁山先生的回答,大概是出自于想象,而不是实际验证过的确凿依据。
至前年到藏经院,与一老做书者,谈及纸性。因说北京旧书皆发脆,彼云此系毛边。毛边新时觉得厚实坚固,以草料多,竹料少,故久则发脆。毛太重太纸质,不如毛边坚实,但经久不变。外行人多以毛边为美,我等做书各工,亦愿做毛边,以其硬爽好做。实则毛太重太经久。(光)闻,疑心豁释。
直到前年去藏经院,与一位资深的做书人谈到纸张的特性,因此就对他说北京的旧书都发脆。他说:"这是用毛边纸印的。毛边纸新的时候,给人感觉厚实坚固,但因为纸当中用的草料多,竹料少,所以时间久了就会发脆。毛太纸和重太纸,虽然质感不如毛边纸坚实,但是经久不变。外行人大多觉得毛边纸漂亮,我(资深做书人)这边各部门的做书工人也愿意做毛边纸,因为它硬爽好做。实际上,还是毛太纸、重太纸能经久"。我听了,心里的疑惑一下子解开了。与徐蔚如居士书七
观经疏,释文释义,甚为疏漏。其科则三四次频标,直是芜蔓不堪。今阁下亦知是伪,似宜令发心者息此刻事,勿令嘉祥大师受诬。
《观无量寿佛经义疏》,文字和义理都有很多疏忽错漏。科文,三、四次频繁地标注,简直是冗杂散乱得难以忍受。现在你也知道这是冒名的着作,最好让发心流通的人停止刻印,以免让嘉祥大师受到诬蔑。
凡流通古人注疏,须择其义理文字,能启发人心,畅彻经义者为准。如此疏文,刻之何益。即令(光)修,亦无生色。若大改换,直成另着,不名为修。
但凡流通古人的注疏,必须选择义理文字能够启发人心,并且能够通彻畅达经义的本子。像这样(即前面所说的伪注)的注疏,刻印它有什么利益呢?即使让我来修订,也不会有什么起色。如果进行很大的改动,就等于是另写,就不叫修定了。
况天台善导各疏,遍法界流通。何不惜金钱,作此无益之事耶。取其嘉者流通,则于古人有光,于后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