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娇娘听到周围的议论声,愈发觉得难堪。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棺材,又看向栾煞渊,说道:
“大人,您若再这般执迷不悟,妾身可就不客气了。
妾身的家族也不是好惹的,您今日这般让妾身下不来台,就不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吗?”
栾煞渊闻言,冷笑一声,说道:
“你尽管去叫你的家族来,我栾煞渊还从未怕过谁。
今日这棺材,我是一定要弄清楚里面到底是谁。”
说完,他不再理会美娇娘,而是亲自走上前去,准备打开棺材。
美娇娘见栾煞渊如此不顾及她的感受,气得浑身发抖。
她跺了跺脚,尖锐地喊道:
“栾煞渊,你会后悔的!
你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人,竟然敢如此对我。
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此时,周围的百姓们更加议论纷纷,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美娇娘的丫鬟们也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栾煞渊却仿佛没有听到美娇娘的威胁一般,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口棺材上。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棺材的盖子,心中充满了紧张与期待。
就在栾煞渊的手触碰到棺材盖的那一刻,他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四周的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
喧闹的人群声、喜庆的乐声仿佛都在这一刻远去,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
他紧张地屏住呼吸,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那棺材盖如同千斤重石。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缓缓用力,棺材盖随着他的动作慢慢移开。
每移动一分,那沉闷的摩擦声都像是在他的心上划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却无法带来一丝温暖,只有无尽的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
当棺材完全打开,里面的人露出真容时,栾煞渊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
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那熟悉的面容,即使在死亡的笼罩下依然俊朗的黎清澜静静地躺在那里,如同沉睡的天使。
他的发丝微微凌乱,却依然乌黑柔顺,如同墨色的绸缎。
他的肌肤苍白如雪,却依然细腻光滑,仿佛能感受到曾经的温度。
栾煞渊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周围的人群仿佛都化作了模糊的背景,只有黎清澜的面容清晰地印在他的眼中。
他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伸向黎清澜的脸庞,那动作是如此的小心翼翼,仿佛害怕惊醒了一个美好的梦境。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黎清澜的脸颊,感受着那冰冷的温度,心中的悲痛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清澜……”
他轻声呼唤着,声音中充满了悲痛与眷恋。
那声音沙哑而颤抖,带着无尽的哀愁。
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黎清澜,仿佛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中。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那个曾经与他一起欢笑、一起流泪的人,如今却静静地躺在这冰冷的棺材里,永远地离开了他。
他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当他醒来时,黎清澜依然会微笑着站在他的面前。
可是,那冰冷的触感却在不断地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栾煞渊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缓缓地跪在棺材前,双手紧紧地握住黎清澜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的生命。
他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滴落在黎清澜的手上,那泪水仿佛是他心中无尽的悲痛与思念的宣泄。
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他的发丝,却无法吹散他心中的阴霾。
百姓们原本还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场令人意想不到的变故,现场嗡嗡的低语声如同夏日的蚊蝇之鸣。
可当他们的目光瞥到九千岁栾煞渊对着棺材里的人露出那般悲痛欲绝的神情,甚至眼中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时,全都震惊得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他们瞪大了眼睛,那眼睛睁得犹如铜铃般大小,眼眸中满是不可思议;
张大了嘴巴,那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仿佛能看到他们喉咙深处的震惊。
一时间,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