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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
黎清澜、云绥肆等人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极为惊讶的表情。
而一向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着称的君随,此刻脸上的表情竟然也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悚。
一旁的云染苍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道:
“哇哦,这……玩得……玩得还挺花。”
云绥肆看着云染苍,一时无语,心中暗道:
还挺会总结的你。
美娇娘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栾煞渊会如此称呼她。
当她的眼神触及栾煞渊的瞬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其中有愤怒,似是对栾煞渊的不满在心底燃烧,仿佛随时都能喷薄而出;
有不甘,仿佛在为某件未能如愿的事情而耿耿于怀,那股不甘如同尖锐的刺,扎在她的心头;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伤痛,如同被岁月掩盖的旧伤,隐隐作痛,虽不明显,却又真实存在。
但很快,这复杂的情绪又被一丝得意之情取代。
“栾煞渊,你这是什么意思?”
美娇娘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清脆的嗓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质问,仿佛在等待栾煞渊给出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
那微微扬起的下巴,带着一种倔强,一种不肯轻易屈服的倔强。
栾煞渊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依旧带着那抹淡漠,仿佛世间万物都难以入他的眼。
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淡漠,如同平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嫂子,你应该清楚我的意思。
你今日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美娇娘轻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倔强,那娇艳的面容上满是不服气。
她微微扬起下巴,语气带着挑衅:“自然是来看你笑话的。”
栾煞渊微微眯起眼睛,继续追问:“为何在今日?”
那微微眯起的眼睛,透露出一丝锐利,仿佛能看穿美娇娘的心思。
美娇娘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随意地说道:
“当然是想来就来了。”
那随意的态度,像是在敷衍栾煞渊,又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栾煞渊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微微歪头,再次追问:“是吗?”
美娇娘听到这话,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她攥紧了手,手指关节微微发白,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咬着牙说道:“是。”
那紧紧攥着的手,显示出她内心的愤怒与不安。
一旁的云染苍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心中焦急不已,忍不住小声嘀咕:
“您倒是快点说啊,别磨叽了。”
云染苍这一句话,声音虽小,却在这安静的前厅中格外清晰。
愣是把这几日心情跌宕起伏的黎清澜给弄笑了。
黎清澜原本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稍稍放松。
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看了云染苍一眼。
像是听到了云染苍的抱怨一般,栾煞渊的神情微微一动,突兀地提到:
“我和清澜说过一句话。
‘在我生辰的那一天,我希望有人能一直陪在我身边。’
当时他微笑着答应了我。
但是今年,他失约了。”
栾煞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失落,一丝惆怅。
美娇娘听到这话,缓缓垂落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的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
“是吗?不过真可惜,他死了。”
说罢,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让人难以捉摸她此刻的内心想法。
栾煞渊静静地看着美娇娘,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这句话,其实是我父亲曾说给母亲的。
自小,我和兄长便受父母影响,也会不自觉地将这句话说给自己的心上人。”
美娇娘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这句话还有这样的渊源。
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释然,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原来如此,倒是一段深情的过往。”
那释然的眼神,仿佛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栾煞渊静静地凝视着美娇娘,眼中带着一抹复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