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楼中痛痛快快饮茶偷闲的陆小凤,决定再去酒楼里畅饮一番,但刚到常去的酒家,就被如泣如诉的三个幽怨美人堵在了酒楼门口。
端庄贤淑的珍珍眼中含怨,妩媚动人的爱爱欲说还休,天真可人的怜怜懵懵懂懂,看得陆小凤心神荡漾,觉得让佳人含怨的自己真是个混蛋。
但陆小凤已下定决心今日要做一个混蛋,他只想在酒楼里舒舒服服地喝点小酒,再来几盘下酒菜,听雨而眠,如此舒服赛过神仙。
“啧啧啧,这是不是那个陆小凤,你看看,居然被人家姑娘找上门来了!”
“肯定是他,这四条眉毛惟妙惟肖,除了陆小凤,谁有这样奇怪的胡子?”
“陆小凤,出了名的浪子啊!啧啧啧!”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这样的事情,道德败坏!道德败坏啊!”
看着或躲躲闪闪、或正大光明地注视着自己的窃窃私语人群。
陆小凤:“……”
你们说的真的很大声。
他长叹一口气,到底觉得让三位姑娘站在门口被人指指点点不太好,还是把人请进来,有什么话摊开了说。
他陆小凤的名誉也是名誉啊!
在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中,陆小凤僵硬地上了楼,真是无妄之灾、无妄之灾啊!
酒楼上,陆小凤苦笑一声,道:“三位姑娘,究竟是为什么事来找我这个闲人呢?”
易容成珍珍的丁敖捏着嗓子道:
“你是‘四条眉毛’的陆小凤?是也不是?”
陆小凤道:
“不,我是‘四条胡子’的陆小鸡。”
殷羡尖着嗓子道:
“不管是陆小凤还是陆小鸡,我们找的就是你。”
陆小凤无奈摸了摸胡子,道:
“不知我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竟然惹得三位姑娘追到这里来?”
丁敖道:
“爹爹以三女相许,以家产为陪嫁,你却慌不择路的跑了,这对我们姐妹三个就是羞辱!”
一旁的屠方见两位同僚演的如此卖力,也捏着嗓子,猛一跺脚,娇滴滴地责怪道:
“没错!简直是羞辱,陆郎何故如此心狠,难道、难道我们姐妹的容色竟如此鄙陋吗?”
说着,还拿出一块香帕,嘤嘤嘤地哼起来。
陆小凤被这嘤嘤嘤哭得有片刻心软,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把人心想的太险恶。
说不定,人家就是单纯的看上了他陆小凤这个英俊潇洒的人,才要把女儿嫁给他呢?
唉,怜怜姑娘都伤心成如此模样,让佳人垂泪,他陆小凤真不是个人啊!
思及至此,陆小凤不禁柔声道:
“珍珍姑娘、爱爱姑娘、怜怜姑娘,我陆小凤确实是个混蛋,姑娘家的眼泪滴滴珍贵,何必为我这样的混蛋落泪呢?
三位姑娘品貌不俗、家境殷实,必然能觅得良人,何必为报恩搭上自己。”
殷羡闻言道:
“可是……可是家中虽然不缺钱财,但爹爹年老,不少外人都觊觎起了我家的家产,还……还有不少心术不正的打起我和姐妹们的主意,想要人财两得!”
丁敖也“嘤嘤嘤”道:
“他们如今,已经侵吞了我家不少的钱财了。爹爹此次行商,不得不带上我们姊妹三人,就怕被人害了去!”
屠方的小手帕也舞得更欢了:
“嘤!我们家好多钱财,我和姐姐的嫁妆,都少了好多,嘤嘤嘤嘤嘤……”
接着三人俱是眼中含泪,期盼地望向陆小凤!异口同声道:
“陆大侠,你要么把我们都娶了,要么就为我们做主!”
陆小凤:“啊?”
这确实是一桩道德绑架,但陆小凤这个人就是一个容易被道德绑架的人,他看上去玩世不恭,但心肠却要比一般人更软。
陆小凤在江湖上就像是一阵风,这阵风很少有猛烈的时候,总是自由自在地吹向田边河畔,平等地给农人、商旅、走卒带去凉爽。
他确实怕麻烦,但当麻烦找上门的时候,爱管闲事的陆小凤又忍不住要去替弱者扳一扳手腕。
看着三个花容月貌的姑娘,戚戚然地诉说着不幸的境遇,要自己做主,陆小凤在一声声如怨如诉的泣音中晕晕乎乎点了头。
见他点了头,丁敖立刻从袖中取出一份文书,那上面正龙飞凤舞地写着关于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