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上头,说得好听叫至情至性,说得难听叫昏了头。
那女子让他给他师父下毒,他竟然真的去做了,导致他师父元气大伤,若非他师父仁慈,念着一丝师徒之情,就不仅仅是门派除名了。”
胭脂道:“那女子后来如何?”
魏子云摇摇头,道:
“属下不知,再见到他时他已经孤身一人,名字成了柳余恨,在青衣楼里苟活度日了。”
胭脂意味深长道:
“皇上心胸宽广,区区一个青衣楼只是开胃小菜,现下我们人手不足,只能让锦衣卫亲自上场。
等拿下青衣楼总部,剩余一百零七处分部的人手,也可以是财货的一部分。他们既然能当青衣楼的耗材,自然也能当我们的耗材。
锦衣卫的人手,都是皇家忠心耿耿的有功之臣,少了一个都让人心疼。日后剿灭其他组织的时候,这些人就让他们去打前阵,锦衣卫只需要在后头抄家,以逸待劳。”
魏子云眼睛一亮,又有些踌躇道:
“但那些人未必心甘情愿配合去打前阵。”
胭脂微微一笑,所说的内容耐人寻味:
“千金买马骨,柳余恨这样一个做下弑师大错的人都能有机会进锦衣卫,那些见不得光又舍不得一死了之的人,只要稍稍流露些意思,他们怎么会不卖力表现呢?”
魏子云恍然大悟,又道:
“可若是柳余恨又犯下什么错呢?”
胭脂摸了摸暖和的猫儿,漫不经心道:
“马骨也会有腐朽的时候,到时候痛改前非的柳余恨为朝廷牺牲,记得给他师门风风光光地把抚恤送去,让人知道给皇家做事,生死都不会亏待。届时,再挑一个合适的做马骨便是了。”
魏子云低头称诺,心中明悟,还是要正经一关关过的职位才让人安心啊,像柳余恨这种走偏门招进来的不过弃子而已。
顿时,他心下对柳余恨轻而易举达到他当初千辛万苦的目标的酸意,消散得一干二净,斗志昂扬地办差去了。
胭脂摸了摸怀中乖巧的狸奴,幽幽一叹,在这世上,谁都能成弃子。
只是,有些人能清醒的意识到身上的束缚,有些人傻乎乎的以为能掌控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