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培安瞅准时机,甩出一枚梅花镖,龚自在只能再次躲避起来,两位弓箭手正要救援,方行和段培安突然调转矛头,向着两位弓箭手冲来,银针飞出,两位弓箭手只射出一箭便命丧黄泉。
方行来不及再斩断一双马腿,吃力地跃上另一匹战马,向着段培安另一个方向离去。
“段师兄,保重!”
段培安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数息之间,他瞥见方行已如鬼魅般消失在茂盛的树林之中。
“方师弟虽已逃脱,我还是再纠缠一会儿龚自在为好,给方师弟多争取一些时间。”
这样想着,他心中稍安,但手上并未有丝毫松懈,与龚自在之间的飞镖长箭如流星划过天穹,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冷冽的破风声,仿佛在寂静的树林间奏响了一曲紧张而刺激的交响乐。
段培安扔出一把梅花镖,骑上快马消失在密林之中。
身形扭转,躲过数枚梅花镖,早已不见对方的人影。
他见段培安策马离去,心中的不甘和愤怒如同熊熊烈火,烧得他双眼通红。
他气急败坏的将手中长弓扔在地上,一双狠辣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疯狂,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在他的怒火之中。他的面色逐渐狰狞,心中的怒火如狂风般肆虐,迅速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猛地将地上长弓拿起,又将身边一名死去的弓箭手身上的弓箭悉数取下,背负于背,而后跨上战马,策马扬鞭,奋力追去。
龚自在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决定。
他追击的方向,正是之前方行离开的方向
龚自在的马蹄声在林间回荡,如同战鼓擂动,他紧盯着前方,那里是方行离开的方向,也是他的目标所在。
他知道,抓住方行,或者杀了方行,自己都是大功一件!
否则,只能承受耿江都统的怒火和拷打。
马蹄如雷,尘土飞扬,数个呼吸间,龚自在的身影便消失在树林中。
天空中,乌云翻滚,又滴落起天然的泪珠来。
拢叶城距昌乐城三百余里,步行至少需要一天半的时间。
周懿珠害怕比武当天前去比较匆忙,便率领一行人在四月二十二日那天下午离开了碧水堂府邸。
拢叶城,柳州的一座烟火小城,它不会因为碧水堂扎根于此而心花怒放,它也不会因为周懿珠一行人走后而担忧牵挂。
晚饭过后,就是弟子们的活动时间。
碧水堂占地广袤,南北纵横二十里,东西延伸十五余里,是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形。
府邸坐落在飘絮大街,是这条大街上为数不多的豪华建筑。
碧水堂府邸分前后两院,前院只占了十分之三,会客厅正对大门,一般用于招待来客。堂前建造了一个小型比武台,供弟子之间切磋比试,比武台往两侧数十步,一面是来客备用的四间厢房和一间小型仓库,另一面就是杂役弟子居住的三间客房。
而后院中,掌门人和长老住在东面房间,极其静谧,自一座假山隔开后,环绕四周都是弟子居住的房间,不足百间,居中有一个偌大的广场,多人群斗或者清点人数的时候使用。
此外,后院还有许多唯美建筑进行了点缀。建造的鹅卵石荷花池,只不过目前还没有生长开,一些桦木长椅,一个幽静长廊。
晚饭后,有人组团出了门去采购胭脂水粉,有人还在角落刻苦练功。
公孙芙蓉对受伤的刘承宇十分上心,专门派了一男一女两名弟子进行照顾。
伤势有所恢复的刘承宇,在陈凌和葛婷的陪同下,出了房间走动走动。
葛婷是一个十分细心的人,关心道:“刘师弟,今日你感觉如何?”
刘承宇活动了一下肩膀,感激道:“这几日多亏葛师姐和陈师弟照顾,伤口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活动的话,还是得等到痊愈才可以。”
陈凌是最晚入门的,刘承宇叫他一声师弟情理之中。
陈凌是柳州本地人,家中经营一个二层酒楼,陈父也算是小有成就的那一批人。他本就年岁小,脑袋瓜转的也快,活泼好动的天性让其产生了许多的好奇心向刘承宇请教。
“刘师兄,你第一次出宗是什么样的感觉?激动?害怕?还是茫然无措?”
刘承宇缓缓靠在长椅后背,回想起出宗前的自己。
“都有吧!当师傅告诉我要随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