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之上。
方行闻言,大惊失色。
“张兄,这可万万使不得!”
赵良才听到,脸色更加难看。
“张少主,你这不是为难秀才我嘛!
我岂不知这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可这孙开威小少爷拿这匹马,是要给付东阳少爷的,以此换取董方子大师的一次打造兵器的机会!”
张益展闻言,这才放下手中的酒杯。
方行看气氛不对,急忙向张益展问道:“这付东阳是谁?”
赵良才回答道:“付东阳是董方子的徒弟,仗着其师傅的威名在兴州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孙开威虽没有付东阳的万恶名声,但也是个游手好闲之辈。”
方行一听,终于明白。
看来,这匹黑马与自己无缘了。
方行仍想努力一下,“赵兄,在下确实很想要这匹黑马,你看能不能和那位孙少爷商量一下,忍痛割爱?方某日后定记下这份恩情。
不等赵良才答话,赵府门人便急匆匆跑了进来。
“家主,不好了!那孙开威少爷提前来了。
此刻就在马厩里,准备带走那匹黑马。”
门人还没站稳,便已经将事情讲述清楚。
赵良才看了一眼方行和张益展,喝干杯中酒便快步冲了出去。
方行一听是那匹黑马,急忙跟了过去。
等方行和张益展二人赶到,马厩之中便围了一群人。
“赵秀才,你这怎么回事!说好的今日将这匹黑马驯服,怎么一点也不听话?”
一衣衫敞开,骨瘦如柴的少年指着赵良才鼻子骂道。
赵良才微笑地解释起来。“孙少爷,您说的下午,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呀!我们上午还将它拉出去溜了一圈,还需要调教一番才行。”
也不知是黑马听懂了赵良才说的话,马鼻子里扑哧扑哧地响个不停。
黑马似看到了方行,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凶狠地朝着周围的人望去,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转头便跑到方行面前,亲昵地蹭着方行。
方行看到黑马向他跑来,心中充满了惊喜。
他没法伸手,只能用脸轻轻地蹭着黑马的身体,黑马也亲昵地围着方行转圈。
孙开威一脸错愕。
“赵秀才,这是怎么回事!你还说没有驯服?这都主动蹭上了,莫不是你拿我的钱,去给别人驯马了吧!”
孙开威对着赵秀才骂道。
赵秀才一脸错愕。
这黑马似乎认准了方行,此刻正一刻不停的围着他转圈。
孙开威看到方行和黑马之间的亲密互动,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嫉妒,他怒气冲天,旋即命令手下将黑马捆缚住,想要强行带走它。
赵秀才至今为止还从未见过良驹认主,此刻,他的心里突然涌现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将黑马送给方行,并完成认主。
他只听父亲说过良驹认主,但自己这辈子从没有见过。
他还是不忍心地上前劝说,准备把钱退回去,也不能失去这个机会。
“滚开!”
孙开威不听赵秀才和方行的劝告,执意要带走黑马。
他紧紧地抓住缰绳,其手下也快速来到黑马周围,试图将黑马制服。
然而,黑马却不甘心被束缚,它用力挣扎着,想要摆脱孙开威的控制。
而且孙开威一行人毕竟不是驯马专业户,方行此时一看,和上午赵良才他们驯马,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黑马大啸一声。
孙开威被黑马的力量所震惊,但他并没有放弃。他使出全身的力气,与黑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方行心有不忍,可看看自己满是伤痕的身体,此刻却帮不了什么。
突然,赵良才走到方行身边,声音弱弱地说道。
“方兄,你相不相信我?”
方行有些疑惑。“赵兄此言何意?”
“时间来不及了,你就说相不相信吧!”
方行肯定地说道:“我信你。”
就在孙开威和黑马僵持不下的时候,赵良才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定。
“孙少爷,我来吧。您身体金贵,这劳累事还是让小的动手吧!”
黑马突然挣脱了缰绳,向着方行的方向狂奔而去。
孙开威在后面拼命追赶,但他的速度远远比不上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