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突如的酸楚感让她瞬间清醒回神,忍不住推着男人往身下瞧去。
“你轻点…”压这么死做什么。
蹙着眉想要蜷起来腿推搡,又被按了回去。
男人的手掌直接过去托住了她的后腰下方,收紧力道,胸膛欺压贴近:“别乱动。”
苏南初:“……”有没有搞错?
她乱动?还成她的问题了?
到底是谁在一直动?
阴着脸恨的咬牙切齿,唇齿间愤恨的话还没出口。
就被一阵隐忍不住呻吟声盖了过去。
“……”到底有完没完?
一夜,注定无眠。
………
奉天四年,帝宠妃许氏生辰宴。
逢乐姬举发,牵扯旧案明贵妃之死,帝震怒,遂废妃,命严查此案。
丞相许昌不满亲女落罪,联合云城节度使举兵谋反,率兵杀入皇城。
幸得骠骑将军,上官将军护驾及时,最终一场厮杀以反臣溃败落幕。
至此,宠冠后宫的许贵妃娘娘凄惨落幕,让人感慨世事无常的同时,也真正见识了帝王薄情。
苏南初听着这些从守门侍卫嘴里套出来的消息,不由咂吧咂吧嘴唇子。
坐在软椅上晒着太阳,看着光影打下来的忽明忽暗树叶影子,感叹道:“不容易啊。”
嬷嬷将新做好的西瓜汁端过来,刚走到身边就听见一句这话,好奇问道:“娘娘再说什么不容易?”
苏南初回神,拿过来喝了一口,畅快的哈了一口气:“当然是做皇上不容易。”
“忙成狗就算了,还得背锅。”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
反正她没看出来沈璟之那货啥时候喜欢许幻云了。
宠冠后宫?估计在沈璟之心里连明婉清半点不及。
可是史书上,只草率寥寥几笔“贵妃明氏,育帝长子,奉天三年,薨。”就概括了那个女子的一生。
相反,沈璟之一直看不进眼里的许幻云却顶着他宠妃的名义,成为君王薄情的笑谈。
嬷嬷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又忍了下去,假装没听见在一旁侍奉着。
快要晌午了,苏南初支起身子,嬷嬷上来扶。
两腿间的酸痛还历历在目,这一动弹更加难受,她动弹一半顿住,想起来什么,问向嬷嬷:“对了,皇上昨夜确确实实来了是吧?”
嬷嬷一愣:“娘娘何出此言?”
来没来娘娘不清楚吗?昨晚叫了两次水呢。
苏南初收回视线,指了指门口:“丞相落败,许贵妃身亡,皇上昨夜又过来睡了一夜,为何这宫门还没开?”
难道他还有别的计划?昨夜是憋的实在忍不住了,先来发泄一天?
那大老爷们这么没出息呢?
边狐疑着,边继续扶着嬷嬷起身,走入内殿。
嬷嬷跟在身后更是不解,别说娘娘,她在这宫里这么多年,也甚少遇见这种状况:“许是皇上忘记了呢,娘娘不急,过两日说不准就开了。”
苏南初没有急,现在她可是拥有免死金牌的人了,谁还在乎这一个宫门啊。
这么一琢磨,她倒是想起来沈璟之给她的东西。
昨夜光线暗,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呢。
寻思着松开嬷嬷的手,朝着她藏匿的地方走去。
“娘娘,您看什么呢?”嬷嬷连忙跟上去。
苏南初蹲下身子,在桌子底下掏了半天将东西拿出来,又从枕头下边翻出来钥匙。
盖子打开,明晃晃的锦帛露出来。
嬷嬷被晃到了眼睛,震惊的瞳孔放大:“娘娘,这是?”
这里怎么还放着一份圣旨?
苏南初埋着头打开,卷轴用的料子比她身上穿的衣服还要好,空白的龙纹刺绣中央,只有一个红色的方形玉玺之印。
她仔细打量了许久,才低头对已经震惊失色的嬷嬷开口道:“昨夜皇上给本宫的。”
她把圣旨递给嬷嬷:“嬷嬷在这宫里待的久,见多识广,可否替本宫瞧一瞧,这圣旨可有什么不对。”
空白圣旨非比寻常,沈璟之一向心思缜密,万事求稳…
那样的人,真的会不留余地,把这么大一个“漏洞”放出去吗?
她现在是坐不稳地位,但是难保以后呢?
这东西就是个定时炸弹,说不准何时就会炸,于沈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