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去隔着宫墙,给皇后送上他从宫外带来的礼物,后来…你知道吗,原本他可以给肃贞皇后过上去年生辰的,他已经部署完一切,马上他就可以夺了权,风光体面的给肃贞皇后过上生辰,可是就在他准备动手的前夕…”
“皇后薨了。”
“国丧,将他的计划拖延了三个月。”
苏南初不明白明妃为什么跟她说这些,只能静静听着。
“呵…”明婉清又笑了一声,声音虚弱,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咳嗽:“本宫年少便爱慕他,你不知道,他真的很好,明明比本宫大不了几岁,却能老成的跟父亲一起谈论朝政,丝毫不落下风。”
“本宫等了他五年,五年…可是他那颗心从来不在本宫这里,本宫时常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妙人,才能入了他的心…”
“今日…算是见到了…”
苏南初听的一头雾水,虽然对这些八卦感兴趣,但是这样稀里糊涂的听,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乐子。
“娘娘,您刚刚生产完,还是先休养休养身子吧,这些以后您要是无聊,嫔妾再过来听您讲,皇上已经解了您的禁,以后有的是时间谈。”
明婉清似乎也觉得是自己说多了,扯唇笑的有点凄凉:“喜鹊,去把盒子拿来。”
身后宫女带来一个箱子,密封着。
明婉清抬着虚弱苍白的手腕道:“这是本宫让人从外边花坛里挖出来的,你能不能,帮本宫…交给皇上…”
苏南初更疑惑了:“这是什么?娘娘为何不亲自去,皇上想来也是惦记着您的。”
明婉清不理会,挣扎着起身:“拜托了,好吗?”
苏南初见她这模样,只好接下来,答应她:“好吧,那您先休息,我去找皇上。”
太过于错愕,以至于苏南初也忘记了自称。
抱着箱子走出咸福宫,路上边走边满脑子浆糊。
太诡异了,这明妃搞什么鬼,讲那些莫名其妙的故事,说炫耀不像炫耀,说闲聊不像闲聊。
倒像是…临终托孤?
想着苏南初加快了去承乾宫的脚步。
……
咸福宫内。
苏南初走出去以后,床上虚弱的人影突然忍不住,剧烈咳嗽一番之后,吐出一口鲜血。
“娘娘!”喜鹊跟嬷嬷跪成一片。
明婉清摇摇头,擦了擦嘴角的血:“本宫没事…”
“娘娘,您这么做太拼了,若是那璋嫔并没有把东西交给皇上,那咱们岂不是连最后的罪证都没有了。”
明婉清没有血色的嘴唇颤抖着,看着旁边刚出生,瘦小又虚弱的孩子,眼泪落下来:“可是本宫没有别的选择,她若是给了,本宫才放心把孩子交给她,她若是不给…”
“那本宫,可能也就没那么爱皇上了。”
因为他的眼光太差了,把她明婉清的情义踩到脚底,转头却找了一个没有信义的女人。
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心理安慰。
“娘娘…”旁边宫女还想再软,可是明婉清已经没了精气神。
她也不想这么做,可是后宫的妃嫔,不管孟雪映,许幻云,还是林洛水,武安宁都不过是皇上手上的棋子。
让她们养她的孩子,她又怎能放心。
她晶莹的眸子,含 着泪看着刚生下来的孩子,七个月,她怀了他七个月,怎么会没有感情。
可是她陪不了他长大了…
她明婉清自以为是了一辈子,临终了又有什么理由不认输。
输给皇上的无情,输给她对那个男人的爱。
她现在唯一的牵挂的,就是她刚出生的孩子…
………
承乾宫
苏南初把那东西放到沈璟之桌案上时候。
沈璟之眸色就暗下去了,随后直接道:“李德,把这东西丢下去。”
苏南初疑惑:“皇上,这怎么了?”
也不说这是什么东西。
“她跟你说什么了?”沈璟之抬眸问了一句。
苏南初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如实说,最后避重言轻道:“我觉得她有点不对劲,扯东扯西不知道说些什么,您要不要去看看?”
那女人总不能产后抑郁自杀吧?
沈璟之刚收回视线,还没开口,外边太医求见。
“宣!”
紧接着苏南初就看见给明妃诊治的其中一个太医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