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以后,连忙往自己胳膊上套死,道:“嫔妾突然想起来,菩提不能泡茶…”
看见明婉清那样,她承认她怕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她对这宫里的阴谋诡计了解的太少了。
根本想不出来对方会做出什么招式,她又该怎么接招。
带上这个串子,能避免不少麻烦。
沈璟之看见她这模样,笑了一声,冷呵道:“朕给你的东西,再敢乱扔,朕剁了你的爪子。”
空气静了片刻,苏南初低着头不作声,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明明是好话,却被他说出来这么难听。
许久无声之后,苏南初瘪了瘪嘴,凑近对方,吻上对方额头,她清晰感觉到,沈璟之僵了一秒。
而后她缓缓离开,低着头:“嫔妾多谢皇上。”
沈璟之目光停滞住,凝在女人身上。
他不是重欲之人,后宫姬妾碰,但是也都兴致平平,一群心机深重,各怀鬼胎的女人,他又怎么可能真正对她们动情。
唯有她…
一言一行都让他心口躁动。
不是没有心机,但是却从不让他觉得反感。
同样是耍小心思,她做的偏生就理直气壮,聪明人不是像熙妃那样,自以为看透一切,便恃才傲物。
而是懂分寸,知进退,懂得明哲保身,独善其身,认清楚自己的道行。
苏南初的聪明不知道比熙妃强多少倍,但是在他面前都知道韬光养晦,藏之于心。
见沈璟之盯着她看,苏南初有些不适应低头。
迟疑了一会,扭捏从怀里拿出来一个荷包。
她不会绣,让嬷嬷帮忙的,然后她添了几针,把自己头发放了进去。
“嫔妾出身低微,身上也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皇上一直以来的照拂,嫔妾感激不尽,这个荷包…送给您。”
再多话,她也说不出口,不管心里有没有爱过沈璟之,她都说不出口。
她也不会什么花言巧语的话,只能送些特殊意义的东西,来表述自己的心意。
沈璟之半晌没接,苏南初又继续道:“嫔妾身处后宫,不能时常陪在皇上身边,这里边放了嫔妾半捋发丝,希望能代替臣妾,日日伴驾左右。”
女子送男子头发有托付终身的意思,象征着她把自己的身心交予对方,是一种深情且忠贞的表现。
沈璟之盯着那不符合他身份的针角,目光敛了几分,心间不知道生出一股什么,暖洋洋的,像是冬日里的温泉,一点点灌满心口。
他什么都不缺,只要她肯费心思就好。
没理由他沈璟之动了情,她却置身事外。
几日以来压在胸口的大石突然挪开,沈璟之伸手接过荷包,将女人拉近,碰了碰女人肚子:“以后,别去昭华宫。”
身居高位,矜贵自持的观念深入骨髓。
他说不出口什么煽情的话,期盼了那么久的东西,真从对方嘴里得到了答案,他又别扭起来,心口痒痒的难受。
“为何?”苏南初低着头问,怕再让她看见他对别的女人比她好?
于是她又加了一句:“熙贵妃那里,也会有一个避毒的珠子吗?”
沈璟之目光暗了暗:“你当这东西,是满大街随便捡的吗?”
当年宸太妃给他下药,就是这珠子保了他。
后来见宸贵妃盯上他,先皇又故意放纵,他母后才将计就计,走了一步险棋。
“那女人心思重,许幻云在她手上吃了不少亏,你不长脑子,还愿意往她身边凑?”后宫那些事,他只是不管,不代表不知道。
总不能跟先皇一样,被后宫的女人算计到风烛残年,缠绵病榻而亡。
帝王之爱,计之深远。
他比先帝幸运,宸太妃到死都没看透的东西,他的女人从头到尾,都心知肚明。
沈璟之呵斥完,收了荷包,又恢复到那吊炸天的模样。
所有人有眼力的退了出去,瞧着苏南初还惦记着熙妃那点事,闷闷着性子不说话,他垂下眸开口道:“朕没碰过她,以前她不乐意让朕碰,后来朕也没有兴致去碰。”
苏南初眼球滚了滚,不受控制眨了两下:“啊?”
那对方孩子咋来的?私通了?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臣妾要告发熙贵妃私通…”
艾玛,对上了。
沈璟之看着她那鬼心思,脸色沉了沉,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