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初没什么兴趣,刚准备掀开被子起身,突然看见一个卷宗从被子上滚落。
那是什么?
她走过去打开,是一份给某个大臣平反的请愿。
苏禀谦,原大理寺卿。
她想问问系统这是谁,却在心底唤了好几遍,系统都没有回应。
太久没理会它,它躲哪里去了。
“娘娘在看什么?”嬷嬷问的话半天没有听到回应,便凑上前疑惑道。
苏南初把东西合上,收好,装作无意的问向嬷嬷:“嬷嬷来宫里这么久,可曾听闻过苏禀谦?”
“苏禀谦?”嬷嬷愣了一秒,而后在记忆里搜索起来:“这人奴婢倒是知道,之前好像是掌管刑部的一个官员,后来因为贪污受贿被下了狱,这案子有些年头了,娘娘现在提起来这个做什么?”
苏南初也不知怎得,或许是同家姓原因,对这个苏禀谦倒生了几分兴趣:“听说这案子当年有冤屈?”
不然皇上为何现在筹备着给人翻案。
蔡嬷嬷压低了声音,出去瞧了瞧,确定一时半会没人过来,才跑回来道:“娘娘小点声音,这永和宫多是皇上的人,别哪天说些什么传到皇上耳中。”
她以前也不确定,但是这么久了,她们这永和宫也太平静了,平静的有点不像后宫。
后宫里这么多妃嫔,人多眼杂,哪个宫里没点鸡毛蒜皮的事,偏生她们永和宫最祥和。
苏南初抿了抿唇没说话。
嬷嬷便开始顺着记忆解释道:“这个苏禀谦当年落狱时,确实在朝堂掀起来不少风浪,但是当时搜刮出来证据不少,再加上本应该因为犯了罪,待在刑部大牢的汪家人,被人发现在外逍遥法外,这案子很快就敲板落定。”
嬷嬷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虽然她在宫里待的久,但是之前先帝多数时间都在宸贵妃宫里,朝堂上的消息所知不多。
“不过…”嬷嬷迟疑着又道:“这苏禀谦在民间的风评很好,奴婢从后边进宫的宫女口中,也听过不少,坊间百姓都言,这苏禀谦是个清正廉明,为民为国的好官,当年的案子出来,也有好多民间百姓为其呐喊呼冤,但是先帝旨意已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时隔这么多年,这案子依旧是百姓私下流传的冤案之首。”
苏南初大致听明白这里边的歪歪绕绕了,皇上准备动丞相,又忌惮明太师,但是朝堂上可用之人太少,这是又想起来重新启用老臣了。
思索了片刻,带上卷宗,准备去找沈璟之。
嬷嬷有些担忧:“娘娘,您月份大了,皇上这几日说了,不让您出去乱窜。”
这就是皇上原话,直接就是说的不让她们娘娘乱窜。
苏南初笨重的撑身下了榻:“咱们只去承乾宫,不去其他地方。”
这东西沈璟之落在了永和宫,是不是机密她不知道,但是最好还是不要过下人的手。
才七个多月,现在天气也转暖,风雪下了,也停了,外边风平浪静。
蔡嬷嬷略微提了一嘴,也没有在阻拦,路上有轿撵,又是去皇上的承乾宫,该是没有什么大碍。
但是不知怎得,她心底总有些忧虑。
“娘娘…”刚欲把自己这莫名的忧虑提上一提,远处走来了一顶妃位轿辇。
许幻云?好久不见了。
下人停下了轿撵,苏南初下来行礼,身子重,只蹲了蹲身子:“嫔妾见过许妃娘娘。”
轿辇上的人影高昂着下巴,听嬷嬷说这几日,许幻云倒是挺得宠的,沈璟之天天去她那里。
“这不是璋嫔吗,窝在永和宫这么久,也终于知道出来转转了。”她是皇上钦定的协理六宫之人,偏偏这贱人肚子里揣着个孽障,受封礼不过来磕头也就算了,皇上连她每日请安都免了。
想到这里,许幻云就藏不住的憎恶,一身尊贵的云锦,都遮不住那身砰然欲裂的戾气。
苏南初也不鸟,沈璟之生气时候气息比她危险多少倍她都抗住了,还怕她不成:“回娘娘话,嫔妾性子淡,不:()一路窝囊到中宫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