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初揉了揉被攥的手腕,拧着眉头更加狐疑了。
什么娘娘,他嘴里的娘娘,是她?
苏禀谦…苏南初…她俩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苏禀谦跪在地上,叩首迟迟未起。
苏南初也没机会插手,只好挪着步子退了两步,缩沈璟之后边,观察着情况。
沈璟之眼神的兴趣却更浓,在意就好,若是只为私己,不重亲情,白白枉费他费的这么多心思。
瞧着那跪地诚恳的中年男人,抬眸沉声道:“既然如此,旨便不用宣了,苏大人乐意,便在此继续常住吧。”
说罢,还真拉着女人就准备走。
一众知情人都懵在了原地,费这么大劲,好不容易把案子翻了,就为过来说两句话?
司马云抻站在门口,嘴里卡着说不尽的话:“这…”
还是李德通晓圣心,连忙上前意思的阻止,为难道:“皇上,这苏大人也是护犊心切,绝无任何罔顾圣心之意,不如您就大发慈悲,莫要在逗弄着苏大人打趣,就一并将好消息告知苏大人吧。”
真不愧是父女,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他省心。
但是也不得不说,就是这不自觉重情重义的流露,反而让皇上更加欣慰有加。
此时苏禀谦也听出来不对劲了,抬头老泪噙在眼眶,迟迟未落:“皇上…”
沈璟之停住脚步回头。
李德立马有眼力劲的摊开圣旨,清了清嗓子,扯着鸭嗓开始开口:“皇上有旨,原大理寺卿苏禀谦接旨——。”
周围人瞬间乌泱泱跪下,一众官员紧跟其后。
苏南初眨了眨眼睛,这种情况她用跪吗?旨好像不是给她宣的,她还是跟着沈璟之过来的,应该算跟沈璟之一伙的吧?
这么思索两秒,李德已经开始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呈冶帝年间,元德五年,昔者苏禀谦因贪污受贿获罪,今经案件复审,查明实乃冤屈,其德本纯善,行亦无亏,遭此不白,朕甚怜之。
特旨昭雪,洗其冤名,复其自由身,还家宅田产,一应牵连者,俱重审正名。朝廷以公为尊,断不使忠良蒙冤。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音落下,随着众人高呼,苏禀谦僵在了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
“这怎么可能…”当年案件先帝亲审,纵有冤屈,也牵连甚广。
如何能够直接平反?更何况案子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时过境迁,从何去寻证据?
“苏大人,还不接旨吗?”李德上前几步,将旨收起来恭递过去。
苏禀谦泛干的嘴唇颤抖着,还是不敢相信这道圣旨,但是偏偏那明黄的绸缎耀眼夺目,又是那么真实无瑕。
他把头举过头顶接旨,声音哆嗦又忐忑:“草民,苏禀谦谢皇上圣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德从旁补了一句:“苏大人,皇上圣明,还您沉冤昭雪,您可莫要再罔顾圣恩,说些不何体的话。”
苏禀谦听懂了李德的暗示,收了圣旨,咽下自己的疑惑。
“苏大人,请吧…”虽未重新拟定官职,但是迟早的事,该有的尊称还是得有。
沈璟之大步跨出大理寺,苏南初虽然内心存疑,但是仍然亦步亦趋的快走跟上。
苏禀谦起身后,司马云抻立马就凑过来了,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老东西,你才是生了个好女儿啊。”
他还一直以为他那女儿死在宫里了呢,谁曾想,官籍被皇上攥到了手里,还封了宫妃。
现在还生下了皇子,苏禀谦这老东西可谓是前途一片光明啊。
苏禀谦依旧张了张口,僵着嘴唇不知道说些什么。
只得跟着人群一步步走出这他待了十三年的地方。
外边阳光照进来那一瞬间,刺的他眼睛泛着酸疼,抬手挡着光,却又十分享受的沐浴在这久违的光亮之下。
苏南初跟着沈璟之,时不时往身后看看,她心里总有些预感,她跟那什么苏禀谦好像关系匪浅。
但是沈璟之什么都不说,她也不好主动去问。
快要上马车的时候,沈璟之突然顿住脚步,往身后睨了一眼,不知是何用意道:“你坐后边那辆。”
苏南初瞪了瞪眼,往后边看了看,那个刚出来的苏禀谦已经被人带着坐上去了,他让她跟那个苏禀谦坐一个马车?
“这…不好吧…”毕竟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