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
陆时川刚刚走进健身房就听见张帆的声音：“如果真的遇到紧急情况，你就可以这样，屏住呼吸，手不要露出水面，这样就可以漂浮在水面上不会沉下去。”
“做的很好！就是这样！”张帆再次称赞。
陆时川忍不住挑了挑眉又朝着泳池方向走了几步，只是在看见泳池中的人时差点笑出了声。
不久前因为看了那则广告而有些躁动的心又逐渐平静下来，本来很多想说的话，到这一刻又仿佛只想要静静的看着他。
不过，岸边两个人难道没有注意，水里的人已经睡着了吗？
“陆先生，你下班了？”王姨最先发现了不远处的陆时川。
“陆先生。”张帆也立刻回头和身后的人打招呼。
“嗯，教的怎么样了？”陆时川平静的走到泳池边，看了一眼飘在水面上某个呆呆。
“方先生掌握的挺不错的，尤其是这个自救。”张帆回头看向水中方秋杲，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甚至隐约听见了几声有节奏的小呼噜声。
张帆：“……？？？！！！”
方秋杲：“……zzzz”
陆时川：“噗。”
“方……方先生……别睡了。”张帆一边怀疑人生一边叫了几声方秋杲。
水中的人这才茫然的睁开双眼：“下课了？”
“你上课了吗？”陆时川站在岸边望着水池中的方秋杲。
和卡皮巴拉完全不一样，可是他的目光却总是忍不住的向他看去。
“……上了！”他喜欢这个漂浮在水面睡觉的方法。
方秋杲在水中灵活的翻了一身，双手趴在泳池边仰头看着陆时川。
目光澄澈干净、脖颈纤长。
“学了什么？”陆时川蹲下身子，目光轻轻从青年白皙的腰背上滑过，脑海中又不自觉的浮现出广告中的模样。
方秋杲沉思片刻，好不容易才回忆起今天的上课内容。
“怎么游泳更安全……还有，怎么不会沉底。”好像是这些。
不过，他们卡皮巴拉游泳不好看吗？
方秋杲有些疑惑。
“学的怎么样了？”陆时川问。
“很好。”方秋杲回答。
“挺好的，方先生非常有天赋。”张帆也跟着附和，说实话，这位方先生除了经常发呆之外什么都挺好的。
“行，那麻烦你了。”陆时川说，“王姨，帮我送一下张教练好吗？”
站在一边的中年女人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游泳教练朝后走去。
健身房的门被重重合上。
陆时川垂眸望着水中的青年，迎着他茫然的目光缓缓抬手解开衣扣。
一颗、两颗……衬衣被随手一扔。
然后裤子。
方秋杲望着男人一手拉着裤腰，结实的腹肌和人鱼线清晰可见，似乎正要继续。
“你要做什么？”方秋杲后知后觉的望着岸边的男人，虽然这么盯着好像不太对，但是懒得避开。
陆时川轻笑一声将裤子也扔到一边。
“你不是觉得自己游泳很不错吗？我来检验一下。”说罢直接跃入水中。
方秋杲怔怔的看了男人几秒，嘴角突然扬起笑意。
有人要陪他玩水了？开心！
“来，一起出发，看看谁先到那边。”陆时川站在水中活动了一下手臂，黑眸沉沉、眉眼锋利。
“好。”方秋杲点头。
快慢无所谓，有水就行了。
方秋杲伸出胳膊懒洋洋的拨弄了两下水，就听见旁边陆时川的说，“不好好比赛，以后都别用这个泳池了。”
方秋杲：“……？？！！”
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能游泳是不可以的！
看见方秋杲眼中的惊愕，陆时川轻笑一声说，“那准备开始了？”
方秋杲点了点头，心中燃起了前所未有的胜负欲。
只是直到两人站在同一位置时，方秋杲才意识到陆时川到底是有多高大，光是胳膊就比自己长了很多。
“开始！”
方秋杲听到口令，立刻伸长胳膊奋力朝前游去，而身侧的男人却轻而易举的超过他。
透过水花依旧可以看见男人有力的双臂，伴随着每一次动作，手臂上的肌肉都在起伏着，泳池中被他带起一片片白色的水花。
好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