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还都是我沾巴你的多,我有啥功劳啊?你就给我买身儿做衣裳的布料啊?我受不起呀啊,英子。我静占你便宜啦,呜呜呜……”
额,不至于吧?这就破防了?一块儿布料让陈大婶子哭成这样?这是触到她心里脆弱的地方了啊……
陈大婶子一边哭,一边选中了茄紫色的那块布料。她一边哭,一边抚摸布料,还一边说:“这块儿紫色的布料是真好看呐,这布料也够长的,我这就做一身儿衣裳,一条裤子,剩下的布料还能做双鞋,还能有富裕的,正好赶上快过年了,我也穿一身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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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多少年没穿新衣裳了?以往有了钱净给孩子们做着穿了,我自己也舍不得买布做新衣服,这是沾了你的光了!
今年我也捞着穿新衣裳了,还是个紫红色,这颜色真好看啊,我也亮亮堂堂的过个年,唉,就是不知道西屋借住的那一家四口什么时候搬走。”
陈大婶子说,她先回去一趟,她回去取钱,今天买东西她跟赵小英借了不少钱呢。
赵小英跟陈大婶子说,不用着急还钱。陈大婶子说:“我不光回去取钱,我还得回去喂鸡,捡蛋呢!
再说我这个人有一个毛病,别人欠我钱我着急,怕他还不上。我欠别人钱我更着急,我欠别人钱我要还不上,我觉都睡不好。
平时吃点儿喝点儿,我沾巴你点行。钱上是不能含糊的,就刚才的车费钱咱俩也一人一半儿,也不能都让你掏了。
我回家再拿个小麻袋,把粮食也给你装个30斤我这两个月在你家吃的粮食比三十斤是只多不少。得了我也别拿小麻袋了,我直接给你留50斤高粱米吧,反正这往后我还得在你家吃些日子呢。”
陈大婶子说着话,她就急急忙忙的回家去了,不一会儿,她又兴高采烈的回来了。
陈大婶子是格外的高兴,先归还了在太平镇跟赵小英借的钱,和一半的车脚钱,还没等赵小英问呢,陈大婶她自己就开始打开话匣子了。
陈大婶子她说:“我之前跟你说的拉帮套的事儿你还记着不的?借住在我家西屋的那个下半身瘫痪了的男人,不是想找一个拉帮套的人吗?
他不是托人给那个30多岁的光棍儿汉捎信儿了吗?那个光棍儿汉今天回来了,他同意了这门亲事儿,也同意了帮忙给他们归还欠款和修缮房屋。
那个拉帮套的人还怪好的哩,他说那一家四口之前吃我的粮食钱也会核算成现钱给我呢!
我说了我不要钱,我要粮食,粮食一天一个价,谁知道明天粮食多少钱呢?要钱不划算。
他说会买粮食还给我的。他今天找人找材料,明天就动工修缮房顶!可惜了,咱们屯子现在没有男性的壮劳力了,只能找体格好的妇女去帮工了。
哎,可惜了,大美花不在家,她去码头扛麻袋了,要不然大美花可是比好小伙子都能干呢!
明天咱俩也去帮忙修房子,人多干的快。咱俩也不用干啥体力活儿,就帮着搭把手,递根椽子,递个草啥的。”
陈大婶子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啊!看来陈大婶子对借住在她家的那家人,能尽快搬出去的这件事显得很开心!
陈大婶子一开心话就更多了,她说:“英子,你说你要是没从我家搬走,他们一家四口是不是就不会来我家借住了?
我是不是就不用有这么多麻烦事儿了?不说他们家的小男孩儿经常偷我鸡窝里面的鸡蛋吃,就说他们家天天的大人愁、小孩儿哭的,让人看着就闹心。
你说你要是在我家多好,你天天开开心心的傻吃、苶睡的,还唱我听不懂的什么歌儿的,我心里还好受点儿。
英子,现在我有点儿后悔了,其实你给我家小天儿当媳妇儿也不错的。毕竟你的活儿都是我教出来的。
你以后也不用再在婆家忍忍气吞声、小心翼翼的了,该顶嘴就顶嘴,该甩脸子就甩脸子!
大不了亲事黄了就黄了!你那亲事黄了以后,跟我家小天儿处吧,我认你这个儿媳妇儿了。”
这陈大婶子在想什么呢?任家亮人长得又帅气,脾气又好,比陈一天还招人稀罕呢!赵小英现在正喜欢着任家亮呢,她稀罕还稀罕不够呢,黄什么黄啊?
陈大婶子以为她自己儿子优秀,拿自己儿子当宝,赵小英可没那么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让赵小英有结婚想法的,目前只有任家亮一个人。
赵小英现在只想每天都看到任家亮,和他一起吃饭,和他一起干活儿,和他一起出去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