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咸菜喝高粱米粥。
赵小英吃了一个杂粮饼子,一碗粥。陈大婶子吃光了剩下的杂粮饼子,又喝了两碗粥。这边的人普遍饭量都大呀,但是也能干呐,能吃能干!
赵小英发现了,力气是能锻炼出来的。以前她走几里路就喘,腿就疼,就得歇一会儿。扛个几十斤重的东西都费力。
现在的赵小英,走几十里路、扛几十斤了也没那么费力了,她的力气也涨了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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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天短夜长,天黑的早,吃完晚饭收拾完厨房天就黑了,赵小英洗漱完毕就准备上炕睡觉了。
陈大婶子的眼睛不好,晚上也不用油灯干针线活儿。所以俩人就早早的插门睡觉了。
睡得早,醒的就早啊!第二天早晨鸡叫的时候,赵小英和陈大婶俩人就同时醒了。
陈大婶子跟赵小英说:“懒丫头,起来吧,人都醒了,还睁着眼睛在被窝里躺着不出来?起来穿衣服,咱俩今天去给人家帮工修缮房子去,修好了房顶他们就能搬走了,我也就心静了,走,走,走……”
陈大婶子一边儿和赵小英说话,一边儿手可劲的就照赵小英的屁股上拍了一把。
陈大婶子又打她屁股!陈大婶子只要是在赵小英家睡觉,早上比赵小英先醒,每次都会打赵小英的屁股的!
陈大婶子好讨厌呀!屁股好疼啊,赵小英不喜欢早上就被打屁股!
穿好了衣服,收拾好了房间,陈大婶子去后院儿帮忙喂了鸡,捡了鸡蛋。两个人没吃早饭,就锁门出去了,赵小英把家里的钥匙串放在了门口的大石头底下。
这是赵小英昨天和任大姐商量好了的。一会儿任大姐她来替赵小英看家烧炕,给任家亮缝衣服。
缝衣服的那匹青布就在屋里的木头架子上呢,任大姐她一进屋就能看见。针线笸箩也在旁边,都很方便任大姐看见的。
赵小英和陈大婶子顺着马路往西走。先路过陈大婶子的家,陈大婶子家的大门在外边儿插着门 ,没锁。
陈大婶子先回了趟家,她说要喂鸡,捡鸡蛋。不出意外的,陈大婶子是一个鸡蛋也没捡到。
陈大婶跟赵小英说,最近都是这样的,每天早上都捡不到鸡蛋。早晨母鸡下的蛋,都被那个叫二驴子的小男孩给吃了。
二驴子他妈打都打不好他,谁都都管不了那个孩子。二驴子那孩子摸到鸡窝的生鸡蛋,直接磕开了鸡蛋壳,就把鸡蛋液往嘴里倒,直接生喝的!!!
陈大婶子说,都是实在亲戚,二驴子的那个瘫痪的亲爹,是和陈一天是一个爷爷的亲叔伯兄弟。再忍几天吧,再将就几天,等他们搬走就好了。
陈大婶子家的西屋,现在只有那个下身瘫痪的男人在家,他媳妇儿领着两个孩子和那个拉帮套的男人,一起回他家修缮房子去了。
陈大婶子喂了鸡以后,就领着赵小英出门了。插好大门以后,继续往西走,走了没两家以后,有个个胡同,又往北拐。
她们拐进了一条赵小英以前从没走过的路,拐到了一个很大的、一块背面挨着崖的坡儿地。
这块儿坡是比较平缓的,地面儿上有三户人家,第一家就是借住在陈大婶儿家西屋,房顶被压塌了的人家。
他家的院子很大,有院墙有大门,院子里有井有果树。土坯搭建的四间大房子。看得出来这家男人没瘫痪以前,日子还是过得很好啊。
房体主结构是没问题的,就是房顶的秸秆和茅草,因为年久失修,今年的暴雪又太厚太急,所以房顶被雪压塌了。
众人上房,弄了掉房顶剩余的土和草,整理屋里掉落的土和草,又把松动的椽子定好,房顶铺上席子。
他家这房顶可不像赵小英的那小房子。赵小英家的那个小马架子,用两张小席子就能盖上。
他这四间大房子,光是盖房顶就用了八张大席子!盖完席子以后,上面铺高粱秸秆,又铺了好几车的高粱秸秆。
除了八张席子是在陈车夫家买的,这高粱秸秆儿也是花钱在陈车夫家买的。
陈车夫他们家的人都是钱串子,啥都能卖钱!本来这高粱秸秆是在每家每户的地里长着的。
但是因为和陈车夫家的牲口换工,所以高粱秸杆儿都被陈车夫家人收割走,抵了牲口的草料钱了。
现在修盖房顶需要高粱秸秆儿,陈车夫家不白给,拿高粱秸秆儿卖钱呢!上哪儿说理去。
看大伙儿都拿话讲究陈车夫家拿高粱秸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