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赖上了我,我现在正在暖和的小屋里,搂着任家亮那个小帅哥亲亲抱抱呢,好不好?
陈奕凡把我送回了家,把羊小排留了二斤在厨房,说他回来以后做饭。把剩下的羊肉和羊排骨都放在外面的两个缸里,把没肉的羊骨头就放在麻袋里埋在雪堆里了。
他把我送到屋里,抱着我亲了一会儿,就说去黑土镇上看看,看看那里的店铺开没开门,能不能买到年货了,看看那里过没过兵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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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奕凡赶着马爬犁走了,我和两个小狗崽儿在屋里玩儿。
厨房大锅里早上热的剩饺子还有余温呢,我用大碗装了两个饺子拿进小屋,和两只小狗崽儿一起分着吃。
我吃了馅儿,把饺子皮给两只小狗崽儿吃。怪不得八戒长得胖呢,它抢食啊!它吃的快,它吃完了我分给它饺子皮,它又去抢小四眼儿嘴里的,哈哈哈哈……
这两只小狗崽儿真是太好玩儿,太可爱了……我们三个吃完了两个大蒸饺子,我又摸了一会儿小狗,我就困了。
我去厨房送回刚才吃完的碗筷儿,洗干净了手和脸,又洗干净了碗筷儿,关好厨房门。回屋又喝了一碗茶水,我就睡觉了。
我刚睡着没一会儿,陈大婶儿就来了。
陈大婶进屋脱鞋上炕,自己倒了一碗茶水,抓了把瓜子儿,就开始跟我说上了:“英子,你知道吗?陈大牛逼匠子家出事儿了,昨天不是小年吗?
陈大牛逼匠子那个大钱串子,为了多出车挣两个车脚钱儿,昨天早上出车一夜都没回来,这不,就刚才,刚才让人给送回来的。
你知道他是咋让人送回来的不?他是让人用爬犁拉回来的,可不是他自己家的爬犁。就刚才路过我家门口的时候,我在院子里除积雪呢,我还是以为谁家来的亲戚呢。
就跟着过去多走了两步,多看了两眼热闹。结果就走到陈大牛逼匠子他们家了,就看见他们家人从那爬犁车上抬下来的血葫芦一样的陈大牛逼匠子,那头上跟脸上都包着纱布,都看不出来他长啥模样了。”
陈大婶儿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那送陈大牛逼匠子回来的人是医馆的伙计,是来要钱的。听那伙计说的话的意思是,陈车夫(陈大牛逼匠子,陈福全)在于喇嘛寺镇出车,遇见了一会儿流寇。
流寇除了打砸抢街上的铺面儿,还抢车抢牲口的,看见陈车夫(陈大牛逼匠子)牵着两头驴,拉着爬犁车,车上还有货,那群人就动手抢车了。
别人被抢了牲口车马的,都吓得丢了车马,人远远的躲开了。这陈车夫是舍命不舍财,跟一群流寇手里往外抢自己家的两头驴,结果被那群人砸破了脑袋,哗哗的淌血,当时就趴地上动不了了。
那群流寇走了以后,雇主才敢把陈车夫送进了于喇嘛寺镇上的大医馆里,留了几个铜板就走了。雇主身上也没钱了,雇主的货也被流寇抢走了。
医馆给陈车夫止了血,灌了药,包扎了头上的伤口,今天这陈大牛逼匠子(陈车夫)才醒了过来,这医馆就派伙计把他送了回家来,顺便来讨要医药费。”
陈大婶儿又喝了两口茶水,才继续说:“我看着陈大牛逼匠子(陈车夫)这回可是要完,他好像不太好了,眼瞅着进气少,出气多啊!
说话都口齿不清、说不利索了,手脚也都动不了,这是连病带气的,怕是人要够呛啊!怕是挺不过去了,活不到过年了。
你说说这个老财迷也是的,舍命不舍财的!他不为他自己想想不为他儿子姑娘想想?
他家那陈一水儿可就比我家陈一天儿小一岁,过了年可就18岁了,本来过了年儿也该订婚,结婚的。他家那个姑娘过了年也15岁了,都订了婚好几年了,也是该结婚的了。
他这要是俩腿一蹬、咽气了人没了,他倒是去阎王爷那里报道,到那头享福去了。他家这俩孩子可是还得给他守三年的孝期,你说说,他这不是糟践自己,这是糟践两个年轻孩子啊!”
我问陈大婶儿:“婶子,陈车夫他真的有你形容的那么严重吗?活不过年去?”
陈大婶说:“我亲眼瞧见的,那还能有假吗?伤的又不是别处,那可是脑袋呀,脑袋都让人砸开瓢了,能活着送到家就不错了!
于喇嘛镇医馆里面的大夫都说让拉回来,那是啥意思?不还是明摆着的吗?
他现在手脚都都动不了,他家已经派人去永乐县城了,去锦州港码头上去接陈一水去了。
也给他那个做上门女婿的儿子也送信去了,也给出嫁的女儿们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