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儿接话儿:“谁买你的猪头、蹄?你看谁傻呢?猪头猪蹄除了骨头就是皮子,我要买猪肉,买五花肉,煮熟了切成薄薄的五花肉片儿,我蘸蒜汁吃!你别说粮食了怎么换了,我给你铜板,你就按铜板算,说吧,五花肉是多少钱一斤?”
卖猪肉的说:“您老是真会吃啊!五花肉片蘸蒜汁,我想想都流口水,我都舍不得这么吃!这么着,按铜钱算也行,那就是肥油肥肉是35个铜板,五花肉是30个铜板,瘦肉是20个铜板,排骨12个铜板,大骨头猪头蹄儿6个铜板,您老看看合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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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婶说:“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现在吃上一口算是捞着一口了,给我割四斤的五花肉,都割成细条,我进屋给你拿钱去!”
那个寡妇婶子也说:“”给我割二斤的猪肥膘,我也回去给你拿钱去。”
卖猪肉的大哥看着我,问我:“妹子,你相中哪块肉了?你要哪块儿?”
我要一条五花肉吧,再要两块大骨头回去炖煮,今天不是二十六炖猪肉的日子吗?
我用手指着五花肉一寸宽的地方,跟卖猪肉的大哥说:“就割一小条五花肉吧,再来两块儿大骨头。”
卖肉的大哥从我指的地方拿刀拉,他不是顺着直溜的拉下来的,他刀越拉肉越宽,刀子拉到底,一条五花肉割下来上称一量8斤五花肉!
原本我指的那条肉如果直直的拉到底四斤都到不了吧?这卖肉的大哥也不像他的长相一样憨厚啊?
我说要两块大骨头,他随手又一扒拉,称盘子里就装进去了四五块大骨头。好在大骨头不贵,六个铜板一斤,这五块大骨头才三斤。大骨头炖酸菜好吃。
卖肉的大哥看我买的多,又问我:“妹子,我这有血肠,你要不要?六个铜板一斤。”
这里的血肠是就是纯猪血灌的,一点儿面也没掺。我又称了二斤血肠。
我结算了账目,支付了铜板。这个卖肉的老板可没有包猪肉的荷叶,都是谁自己买肉,谁自己从家拿盆儿装。我什么装肉的工具也没带啊!
卖肉的大哥给了我一个破麻袋,是他车上垫着的血淋淋的小破麻袋,他把五花肉切成大块,把大骨头和血肠都装这个血淋淋的破麻袋里面了。
陈一水家不是卖麻袋的吗?我以前用的麻袋都是从他家买的。一会儿去他家买几个麻袋吧。
我把肉放在了陈大婶家,想去陈一水家买几个麻袋,陈大婶说她也去陈一水家,看看陈车夫怎么样了。
到了陈车夫家,我们没进陈车夫的正房,去了任大姐的屋里。
陈车夫正房屋里的人太多了,两个出嫁了的姑娘都回来了,还带着姑爷和孩子们。
订婚的那个姑娘的未婚夫和家人也来了。
陈一水和他那个当上门女婿的三哥还没回来,据说是前天就派人去送信了,如果路上没意外,那哥俩今天应该都能到家了。
陈一水在永乐县城的锦州港码头扛麻袋呢。离这里比较远。
我跟任大姐说我是来买麻袋的,我给任大姐拿了铜板儿,她给我拿来了一小捆麻袋。
我出门要走,陈大婶拽住我的手说:“反正三喇嘛(陈奕凡)也在这儿,你着急回什么家?”
陈大婶现在也和大家一样,默认我和陈奕凡是未婚夫妻了吗?之前她酒后可是说她帮我解决陈奕凡这个大麻烦呢!
陈大婶儿是觉得陈车夫家人多,能打听点儿事儿,所以她想在呆一会儿,不想走。
我想走。我想走是因为任大姐是我前大姑姐,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和任家亮退婚的事情,我觉得尴尬。
还有就是我怕陈车夫挺不过去,我不想看见熟人在我眼前过世,我心里难受。
任大姐给我拿完了麻袋,和陈大婶我俩悄声说:“你们知道三丫的未婚夫一家人是来干啥的吗?”(陈车夫家的三丫,就是上次帮我看狗的那个14岁的姑娘)
陈大婶儿的精明又显现出来了:“他们怕不是听着信,赶来来退婚的吧?”
任大姐连连的点头:“婶子,你是说对了,三丫她婆家,他们家来人就是张罗逼婚的,刚才还大闹了一场呢!
三丫的公公婆婆就说我公公婆婆是骗婚!当初拿个十来岁的小姑娘骗了他儿子好几年,这眼瞅快该结婚了,这三丫她爸这个舍命不舍财的老钱串子又快蹬腿儿了,还得给他守孝再等三年!这不是明显的骗婚吗?
说要不就全额的给男方退彩礼,要不就赶紧趁着三丫她爸还活着,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