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逃难,就因为检查出来有传染性疾病,而被遣返了。而他的家人、奴仆都留在了关里,没人出关去陪他。
有安置难民的官员来了,开始给难民分流了,把难民送去各地安置。
逃难的流民里面,身上带着大量的银钱,能置办产业的富人是一拨人,先被安置进城里了置业去了。
难民里面有手艺的一波匠人,也被安置的官员领走了。
有力气的青壮年难民是一波人,又被安置官员给领走了。
到了最后,剩下逃难的流民就都是身上没钱的,也没手艺的,又是老弱妇孺的这批人了。
安置官员给每个人发了10斤的口粮,难民们就被安置去了偏远山区开荒种地去了。
我们就属于没钱买房,也没手艺的老弱妇孺的流民。谢家四口,陈大婶儿和我,一起被安排去了抚宁县的石门寨镇。
我们拿着自己的大碗排队,去粥棚领救济粥。喝完了救济粥,然后众人挤在救济棚子里面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正月初九,早起又喝了一顿热乎乎的、稀里咣当的救济粥以后,每个人又领到了10斤的救济粮。
,!
我们和难民队伍分散了,跟随安置官员,前往各自的落户地点。这个时候有钱的就可以做车了。
坐车不用太多的钱,10个铜板就能从这里一直做到我们要去的石门寨镇上。
陈大婶子让我拿出来了60个铜板,交了车费,我们六个人就坐车去了石门寨镇。
我这一冬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膘,逃难的路上瘦没了。
出来之前我都100多斤了,一百一十多斤了吧,现在又瘦到九十来斤了,衣服都大了,不贴身了。
说减肥减不下来的,试试一天吃不饱饭,光走路,走半个月的路,肯定能瘦。
到了石门寨镇上以后,安置难民、流民的负责人给我们办理了新户籍,把我们几个人一起都分到了七金台村上。
每户分发了一个房基地,每人又分发了两亩的荒地。让我们开春自己建房,自己开荒种地。
分给我的房基地,是村子边上一亩的荒地,我东面儿是陈大婶的宅基地,再东边是谢的宅基地。
分地的是先从东边开始分的。先是给谢家分的,然后陈大婶儿的,最后才是我的宅基地。
我的宅基地西边儿是荒地,应该留给后来的人做宅基地的。
负责安置难民、流民的人对我们说:“每户一个房基地,你有能耐盖高楼大厦,没能耐你就盖个小破马架。
反正一户就这么一亩房基地,这一亩地还包括着场院和菜园子。你想咋盖就咋盖。”
分给难民开荒种田的荒地,是每个人两亩荒地。
这荒地开出来以后,三年之内不用交税,三到五年之间以后收三成税,五年到十年之间收一半的税,十年以后就正常交税了。
难民、流民安置办还负责给难民发救济的粮食 ,给我们发了一个难民救济粮食领取证的卡片,上面月份的画着格子。
说以后凭借这个卡片,每个月会给新迁来的难民、流民发10斤粮食。发到10月份收秋粮为止。
大概的意思是每个人10斤粮食,撑不着,也饿不死。
从现在到秋收,你得努力干活,得挣够自己明年的口粮。10月份秋收以后,政府就不再管难民、流民口粮了。
我被分到了石门寨镇、七金台村、河北营子屯了。
我分到了两亩的荒地 ,我觉得地太多了,我种不出来,我可能连一亩荒地都开不出来。
陈大婶儿也分到了两亩荒地,她可是兴高采烈,劲头十足的,一点儿也不像50来岁的老太太。
本来别的村屯里面,新分来的难民、流民,都是分散的借住在当地村民家里的。
河北营子现在就只来了我们六个难民,谢青山一家四口,陈大婶儿和我。
河北营子有一个孤老户,原本就他一个人住。前几天他去世了,他的三间小破土房就空着呢,被安置给了我们六个人居住。
好了,现在我们有房子住了,开春还有荒地可以种了。
最高兴的就是谢家一家四口了,他们原来在窝风镇一家五口人,只有四亩地。
地还不是他们家的,还是租种地主家的,要交很重的租子。平时可能都吃不饱。
再加上他们家可能是重男轻女,小姑娘干活多,分到的吃食又少,所以他家的姑娘今年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