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关祺立马站起身,对着就近的一个还在痉挛颤抖的感染者便劈下一刀,刀子划着眼眶入了肉,砍到耳根才停了下来,感染者立马直挺挺地倒下开始了抽搐。
车上的人尖叫着翻过座位,朝着车门爬去,可车门被桥墩堵住,死活打不开,车外的军人围了过来,但车的窗户上早被血污遮挡,看不清车里情况,都不敢贸然行动。
看着感染者慢慢睁开血红的眼睛,关祺踩住感染者的头颅奋力地把刀拔出,对着门前的人喊道:
“不要害怕!大家一起上!攻击感染的脑袋!不然大家都要死!”
闻言,车里的人瞬间都停止了尖叫,东国人面对混乱时,只要有一个人站出来高呼一声,瞬间体内的战斗基因就会苏醒。
这一刻,是感染者被东国人包围了!
这些感染者都刚刚感染不久,车上的人迅速做出反应,全都颤抖着拿出自己携带的武器向感染者脑袋上招呼。
一时间,斧头钉锤、扳手铁铲、木棍钢筋、锯子菜刀甚至是拖鞋,纷纷在狭窄的车厢里挥舞了起来……
关祺又转头冲着车尾的丁洁父母大喊道:
“伯父伯母!砍这些丧尸的脑袋!”
丁洁的父母闻言,嘴里大喊着脏话,拿起斧头从身后对着感染者的后脑就胡乱挥砍着。
这时驾驶位上的那个中年男子靠着自己最后残存的理智做完了所有停车的动作,自己却也开始变异了。
他变异的速度极快,很快就迎面对着关祺冲来。
关祺右手握刀把刀尖对准他的脑门正欲刺出,他自己却撞上了刀尖,整个刀刃完全没入了他的头颅,带出无数脑浆。
关祺被撞倒,倒地的瞬间左手死死地护住肚子,后脑勺却结结实实着地。
眩晕之下,她推开压在身上还在痉挛的感染者,正欲起身时头部却袭来了强烈的疼痛,恍惚之间看见丁洁的父母还在拼命地用斧头砍杀着感染者。
可面前三四个感染者转头又朝丁洁的父母扑过去,其他的百姓在感染者的攻击下也渐渐有些不支,关祺欲哭无泪,霎时内心弥漫一阵绝望,嘴里颤抖地说道:
“完蛋了,怎么办啊?我打不动了!帅旗!姐姐!你们快帮帮忙啊!”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车窗外终于传来扩音喇叭急促的声音:“卧倒!是活人就卧倒!”
丁洁的父母闻言,用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敏捷动作先是把斧头对着感染者的头部扔出,随即立马卧倒在地。
不到一秒钟,巨大的玻璃碎裂的声夹杂着枪声响起,无数子弹破窗而入,还在站立着的三四名感染者被子弹无情地撕碎……
“破窗!解救幸存者!桥上的车辆全部停下!不许过桥!行人给我散开!”
随着这一声咆哮,几个军人破窗而入,对着躺在地上七八个感染者的头部补枪。
走到关祺面前时,她的意识已经有些恍惚,但还是紧紧护着肚子。
见关祺满身鲜血,还有些轻微地颤抖,士兵误以为对方是感染者,举起枪对准关祺正欲开枪,丁洁的父母连忙大喊道:
“她不是丧尸!她是活人,她只是受伤了!她是个孕妇!”
士兵闻言连忙把枪移开,低头仔细打量了一番关祺,关祺这才睁开眼睛轻声说道:
“救救我,我脑袋撞到地板了,求求你!一定要保住我的肚子……”
士兵连忙将枪放下,招呼来两个士兵,将关祺固定在从窗外递进来的担架上,然后用枪托敲光车窗上所有的碎玻璃,让车外的士兵接住关祺,小心翼翼地把关祺抬出了巴士。
随即车上所有的幸存者纷纷从车窗爬出,全都由车外的士兵接住扶下车。
丁洁的父亲扶着妻子下了巴士,自己捡起关祺的牛尾刀,把三个背包扔出窗外,这才在士兵的搀扶下了巴士。
一车的人还惊魂未定,匆忙跑来的冯连长看着眼前的景象,立马上前看了一眼关祺,拿起对讲机喊道:
“来个医生!这里有个孕妇受伤!快快快!立即送她去北岸的医院!”
随即起身看了看防护服已经被染红的丁洁父母道:
“您二老赶紧也一起坐车去对岸消毒、检查,我让两个士兵给你们开路,事后送你们去医院陪着她,希望她不要出什么意外,交给你们二位了!”
“冯长官!有人在刀上涂毒!中了那两人刀的人都变成丧尸了!”
冯连长闻言大惊,随即在众人七嘴八舌地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