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关祺。”
“哪里人?”
“云省。”
……
关祺此时已经身处东国极北之地——南安达草原。
受到今年奇异的寒潮影响,草原上早已是白雪飘飘,银装素裹的景象。
今日来了几个社区工作人员前来登记,问了些基本的问题之后,关祺又在丁洁父母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蒙古包内。
“这一天天的,我们这些南方人被分配到这里住蒙古包!这又不是几百年前了,安达省早就有很多城市了!还让我们住在这草原上!”
丁洁母亲的抱怨自从来到这里就一直没停过。
丁洁父亲倒是享受这种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自然之感。
“这也不是没办法嘛?南境这么多人要分配住所,临时住一下也无妨,又不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这蒙古包住得还挺舒服的!小关呀,你说呢?”
“我都行,只要不要到处跑来跑去,有个固定的居所,每天看看天空和牛羊,我是能接受的。”
关祺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那已经十分隆起的小腹。
“昨天来了个领导说了,要我们这个社区自己选举自己的区长,以后就自己管理自己,我一把老骨头了,学骑马还是这么快!我最近和这边很多安达族小伙子关系都搞得很好,他们说到时候投票选我当区长勒!”
丁洁父亲有些得意地说着,却不想被丁洁母亲浇了盆冷水。
“那就是个连芝麻官都算不上的苦差事!一个社区大几千人,拉屎拉尿,牛羊不产奶都要来操劳你这把老骨头,还在这里得意?不如婉拒了在家专心照顾小关来得一身轻松!”
丁父正欲争辩,帐外突然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喊声:
“丁大爹!你在吗?”
丁父连忙起身到户外,见来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高高瘦瘦的,脸上被草原上的风霜给锻炼得黝黑,但依旧英气逼人,是个帅气阳光的小子!
“哦哦,是马骁啊!你来是要干什么?外面风雪大,进来坐!”
这个被唤作马骁的小伙子从身旁的马背上拉下半扇羊,边走边说道:
“我家今天杀了只羊,给关姐熬锅汤,补补身体,这草原上也没其他营养品。”
“哟!破费了嘛!快进来坐!进来坐!”
马骁进了门,将羊肉递给丁母,关祺见了眼前的小伙子,连忙站起身道:
“麻烦小马哥了,这段时间你经常来送奶送肉的,我们是逃命而来的,也没什么能回赠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马骁闻言,爽朗地一笑道:
“我们都是东国人,同胞之间不说这些,来到草原了就是我们的兄弟姐妹,关姐不必客气!”
“坐会儿!让阿姨好好看看你。”
丁母将马骁拉着坐在凳子上,泡了杯热茶递了过去道:
“小伙子真子弟!哦哦,你们的话叫帅气!这要是放在云省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大姑娘!”
“阿姨说笑了,有件正事!我们这个社区现在有名字了,叫“黄金草原”社区,我们一帮牧民的孩子都决定了,选丁大爹做区长。”
“哟哟哟!咩咩!你大爹他一把老骨头了,哪里能承担这么重要的职务!”
“他有文化!之前还当过警察,我们都觉得他合适!”
“他那警察也只是个文职罢了……”
“咦!你不懂别乱讲噻,再怎么说年轻的时候也是摸过枪的!”
丁母正欲再阻拦,关祺却爽朗地笑了笑道:
“姨妈,你就别说了,让姨爹去干吧,能耽搁多少事情呢?”
“是啊,大妈,丁大爹合适的!”
丁父脸上充满了憧憬的神色,丁母瞥了一眼,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留下马骁,大家一起吃饭。
羊肉这种东西,喜欢的人爱之如命,但不喜欢的人敬而远之。
北方草原上的羊肉没有太多膻味,丁母简单地冲洗了一番后,将羊肉切成小块,在清水浸泡了半个小时去掉了血水。
随后羊肉冷水下锅,将羊肉焯水,洗干净上面的血沫。
羊肉放锅内,投入香料,生姜,加足量的水没过羊肉,大火烧开,转小火炖制,待羊肉炖制到用筷子能戳动后,放了些焯过水的白萝卜切成了薄片。
将萝卜倒入羊肉汤,继续炖2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