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
可用数量赌概率,还是有些丧尸精准地落到了城墙之上。
“打死它们!快!”
丧尸挣扎着爬起,士兵手忙脚乱地开枪射击,喷火器也喷出火舌。
马骁拔刀将一只飞来的丧尸斩首,却见无数黑影落在城垛子上,连忙命士兵开始喷火。
“是那些植物体在搭桥!烧断它们!”
城墙上搭载的重型喷火器,原型是宋代的猛火油柜,东国将这种武器升级,可以喷出温度高到无法想象的火焰。
根茎被烧的吱吱作响,可烧掉一批,又来一批,好在火力凶猛,想要沿着“桥体”向上的丧尸全被打落了下去。
一时间,战士们乱作一团,既要攻击那些尸潮,又要分心来对抗这些不知道本体在何处的根茎,丧尸渐渐逼近了城墙。
就在战场上突然出现混乱时,马骁左右一看,棱堡伸出的部分也在被丧尸开始堆尸堆尝试跃上城头,好在棱堡设计得极为合理,每当丧尸开始聚集,来自三个方向的火力瞬间就将其打得血肉模糊。
可马骁自己所在的城墙不是如此,一条横向的城墙上,也就临时修了一圈空心的伸了出去,防守起来极为艰难。
丧尸也看出了这一点,开始集中起来,攻击马骁所在的区域。
“打开外圈城门,放丧尸进去!”
高骏道按下了开关,一道城门打开了。
见突然有扇门开启,丧尸们如获至宝,它们不再堆积尸堆,都如潮水一般涌了进去。
马骁立在城楼上,看着不断涌入的丧尸,脸上突然露出轻蔑的一笑。
“这是瓮城!进来了你也无法突破长城主体!”
所谓瓮中捉鳖,就是如此,瓮城其实就是在城墙外圈再修一道环形的城墙,但只有一扇进的门,进来后面对的,是四面难以攀登的城墙。
无数瓮城打开门后,城墙前的压力骤减。
眼看瓮城内的丧尸聚集得差不多了,马骁大喊了一声:
“关门!”
铁门落下,顺带还砸扁了数只丧尸,四面的火力开始倾泻,马骁本人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炸弹,一箱一箱地向下倾倒,不多时,瓮城内的丧尸就被“砸”成了一锅肉汤……
未进瓮城的丧尸见状,随后无论城门再如何开启,它们也死活不再进入了。
双方你攻我守,城墙下尸积如山……
到了第二日清晨,马骁听见了来自北边的冲锋号。
漫山遍野的军队从四面八方杀来,经过了一夜的杀伤,这一段的长城,丧尸的数量优势已然不在。
“趋同进化临时产生的植物体已被摧毁!”
“东侧的尸群已被消灭!”
“西侧的尸潮已被焚尽!”
“北方的坦克群正在碾轧!”
“碾碎它们!”
……
此战时候又陆续打了很久,部队轮番上阵,四亿多丧尸被全歼,焚烧和清理工作持续了半个月,原本的地表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黑色灰烬,是为“肥土”。
东国军队阵亡者为九千八百七十六人,因丧尸撕咬而致残者,八千七百九十七人,伤亡多发生在最后迅捷围攻的阶段。
四亿对不到不到两万的伤亡比,这是一场巨大的胜利,给世界各个存活的国家带来了强烈的信心,如同灾变元年里的一针强心剂。
但对于这场战争,覃骏驰没有因自己立下的战功而高兴,反而是难过了很久。
当国防部问起对这场战争的看法,他说道:
“死的人太多了,完全没必要死这么多人,是我最后害怕长城出问题所以选择让部队猛攻,要谈什么骄傲或荣耀?全国多少母亲找我要儿子?多少妻子找我要丈夫?我没有可以炫耀的底气,我只有对士兵和其家人的愧疚。”
“如果未来和平了,生在和平年代,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叫嚣战争的话,告诉他,不可畏战,但……亦不可好战。”
战后某一天的深夜,与田中尉等人打过招呼后,马骁站在城墙上,瓮城里还燃烧着大火,时不时可以听见微弱的哭声,士兵正在城下扫荡,时不时响起的枪声不绝于耳。
那首老歌突然又响起了,马骁忍住焚烧尸体带来的不适感,眯着眼睛,听着那首歌谣。
“火中有你万里的躯体有你千年的面容有你的云,你的树,你的风,敕勒川,阴山下,今宵月色应如水……”
马骁听得入迷,此时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