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嚷嚷,围在这里的所有人目光全都聚集到了秦序的身上。
甚至还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内容大抵全是讨论,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云云。
不过不管是八里村本村的,还是来闹事的,对秦序的态度都有些排斥。
想来也是,大伙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突然有一天留书一封说她兑现沈家承诺然后就不见了,谁都会不舒服。
尤其是对方是个病秧子,沈清瑶是过去给人冲喜的。
现在早就不兴口头婚约父母包办之类的了,更别说冲喜。
哪个好人家能同意?
再者,这风口浪尖也不允许啊。
这不,李不苟听到风言风语后,立刻以为沈清瑶抱不平的名义来八里村闹事来了,还让九奶奶无论如何也要把婚事退掉让沈清瑶回来。
九奶奶自己还烦着呢,李不苟就三天两头来闹,闹到现在甚至还拉了一群人一块过来闹。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事儿说白了都是冲喜闹的,于是大伙对这与沈家有口头婚约,还厚着脸皮书信求娶的娃娃亲很有意见。
而今,正主出现,大伙的态度自然不算友善。
李不苟身边的人甚至也开始加入战局。
“这拽得二五八万的,我以为什么来头呢,原来你就是那个封建糟粕!”
“不是病的快死了吗,怎么生龙活虎的,你就是存心骗婚吧!”
“你这种人就如同见不得光的老鼠,应该自己躲起来才是,竟然还敢光明正大地在人群里晃悠,而且还蓄意伤人!你这样恶劣的行径,真该拉去枪毙!”
“对,枪毙,枪毙,枪毙。”
李不苟身边的人全都齐齐喊了起来。
明明那些惊恐的岁月已经结束了,可看这气氛颇有回到几年前的错觉。
沈清瑶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你们才是造反派吧!现在都在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实现现代化了,你们还在这里搞内讧搞个人主义。
什么打倒封建糟粕愚昧思想,你们以为现在是什么年代,78年了与时俱进一点好不好!
而且别的不说,你们哪只眼睛看到他是个病秧子?”
言下之意,她只是去履行婚约结婚,而非冲喜。
本来沈清瑶一通指责众人就已经心虚了,此时她又说了自己不是冲喜,为她打抱不平的人就更心虚了。
李不苟一脸委屈:“你你你胡说,你分明是去冲喜的我都知道了。他分明就是病得快死了。”
沈清瑶顺手将秦序拉到身边,而后小手在人家胸膛邦邦拍了两下:“你看这结实的身子骨,哪里像要死了?”
被沈清瑶拍得差点吐血的秦序愣是把那一声到喉咙边的咳嗽给咽了下去,他一脸严谨微微挺起胸膛,仿佛在回应沈清瑶的话。
“看这模样确实不像生病啊,小伙子挺结实的。”
“就是这肤色挺苍白,看着有点贫血。”
“嗐,你懂什么,人家城里人,不用跟咱似的天天到地里晒的。”
“话说他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啊,这些天就听大狗蛐蛐他是个病秧子了。”
众人的讨论自然也落到了他们的耳里,强壮兄弟顿时不乐意了,立刻想给自己少主正名。
他可是在华尔街统领黑白两道的第一华人,国家都承认的爱国商人。
然而,嘴还没张就收到了秦序警告的眼神,很明显是让他们闭嘴不要胡说的意思。
于是两人只能将嘴闭上,无奈看天。
李不苟见沈清瑶维护秦序,不由得眼眶泛红一脸不忿:“你真的是自愿嫁给这小子,不是被迫的 ?你喜欢他?”
“关你什么事。”沈清瑶翻白眼。
“我喜欢你!!!”李不苟生气地吼:“我那么喜欢你,处处帮着你,结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到底有哪里不好,哪里比不上这白斩鸡!”
秦序挑眉,眼底出现了一丝丝不爽。
这小子……他已经忍很久了,从一开始就极没眼力见地叫沈清瑶瑶瑶,后来又各种埋汰他是快死的病秧子,现在还要叫他白斩鸡……
换做国外,他早就掏枪了,还轮得到他在这叽叽歪歪。
沈清瑶面对李不苟的质问只觉得不爽:“你话给我说清楚了,你所谓的处处帮我是哪个处处?你帮我家种田了还是收稻谷了?还是说你偷偷给我加工分分肉了?底下那肥田给我了还是活儿让我少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