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妤?”
慕容没想到这么早这姑娘就出现在这里。
“我来义诊。”司妤将手插进白大褂口袋,又顺势看了一眼野兔:“你好。”
“呃,你好,医生好。”
因着陆队老婆是军医的关系,野兔对于医生有莫名的崇敬,不管是军医系统的还是人民系统的,反正只要穿白大褂那就是他心目中的英雄,尤其是女子!
司妤淡淡地冲他点头,很快就注意到车里躺着的慕容大叔。
她微微皱眉:“慕容大叔怎么了?”
“旧疾又犯了,正打算送他去医院。”
“我看看。”司妤说着已经往车子边走,慕容并没有阻止。
很快,司妤从口袋拿出听诊器,仔细地给慕容大叔检查了起来,又看了一眼他的断腿。
此时慕容大叔脸色潮红,忽冷忽热,断腿处红肿发脓很明显是又感染了。
司妤从随身的药箱里掏出药,给他处理。
“我特地算着农忙的日子来的,本就是为了叮嘱慕容大叔不要下田泡水,谁知还是迟了一步。
你们这样不听医嘱,我们也很伤脑筋。
慕容大叔不年轻了,这样多折腾几次,身体立刻就垮了,到时候有你们后悔的。”
司妤批评人的时候全程没有回头,声音也冷冷的没什么情绪。
散发的气场跟野兔受伤住院时主治医师口吻差不多。
他不自觉地加紧屁股站好军姿。
相比之下,慕容要放松的多,看着司妤处理好伤口退出,慕容才问了一句。
“我叔,还要送医院吗?”
“当然,他的腿少说也得五天不下床,在家你能逼得他不下地吗?”
司妤的问题,慕容回答不了。
他叔,若是能听自己的,也不至于旧疾复发。
虽然说,叔的旧疾复发也有一部分心理原因,但若是没下田估计不会这么严重。
慕容只能点头,准备出发。
末了,司妤又伸手拉住了他:“你呢,有哪里不舒服吗?”
慕容一愣,摇摇头。
虽然慕容这么说了,但司妤还是公事公办地抓起他残缺的胳膊检查了一番。
慕容不擅长在旁人面前示弱,虽然残缺了半只手,但干农活却从不耽误,上山巡逻那也是格外要强。
大伙都知道他的脾气,平时也鲜少会特殊照顾。
唯独义诊的司妤医生,从不将他的逞强当一回事,在她眼里慕容就是一个负伤的需要格外关注的病患。
慕容也没有办法,谁叫人家手里有针。
野兔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起来。
糙汉退伍兵和义诊医生,合适啊!
很快,司妤医生给他检查完,确实没什么大碍,而后就给他们放行了。
野兔开着车子离开,后视镜还能看到司妤医生此时正忙着让人摆桌,准备开始一天的义诊。
野兔不由得嘟囔了一句:“这位医生是什么来头啊?”
“江南第一人民医院的主任医生。”
“这么年轻!”野兔瞪大了眼睛。
“嗯。”慕容对此不是很感兴趣,回答的也很是敷衍。
野兔却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作为特殊营里为数不多解决单身问题的杰出青年,他个人觉得缘分这种东西,首先得有一双雪亮的眼睛, 否则人家老天爷把好姑娘推到你面前了,你都不懂得珍惜啊。
这也是当兵的臭毛病,要么就积极进取的要死跟个流氓似的把人家姑娘吓得飞快逃跑,要么就龟缩着不动姑娘幽怨的泪水都要把他淹死了他还没醒悟过来。
慕容大哥应该也是这挂的。
于是他默默地问了一句:“慕容大哥,你觉得这位医生怎么样?”
“挺好啊,怎么了?”慕容瞥了他一眼。
“嘿嘿……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慕容笑了:“人家结婚了,儿子都七岁了。”
“啊?”野兔再次震惊:“这么年轻?嗐,我还以为你们俩可以试试呢,结果名花已经有主了。”
慕容无语:“你这小兵蛋子管那么宽,先解决你自己吧。”
“我有对象。”野兔认真回答:“明年我就结婚了。”
“……”慕容。
特么的,以为是菜鸡,结果是老鸟,还真被这小子打击到了。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