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仙沟的人也不知怎么回事,方才那个情景猛然就上头了。
而今被秦序冷不丁的说了两句,那就跟膨胀的气球被针扎了一般,不过随着底气渐漏,他们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然而,他们冷静了,李不苟却不给他们这个机会啊。
他大步往前,眯着眼睛嘲弄地看着秦序:“好啊,我就等着你们明年饿肚子了。”
秦序扯了扯嘴角,没搭理他,只让全村的人都进去搜索,有一寸算一寸,务必不要有遗漏。
在他们搜索的时候,捧仙沟的人当然也没闲着。
大伙都担心这群人故意贼喊捉贼,名义上搜东西实际搞栽赃嫁祸,所以全都亦步亦趋地跟着,压根不让他们有单独做手脚的机会。
半个小时以后,搜村结束了。
八里村的人脸色都很难看,相反的捧仙沟的人全都一脸嘚瑟。
很明显,他们并没有找到任何赃物,甚至连可疑的物品都没有。
此时众人再次回到了村口大队处的广场,李不苟睥睨他们:“说了没有吧,谁会偷你们钢管啊?大半夜的,累不累!”
“就是,偷钢管可不是小事,要坐牢的,我们捧仙沟的人才没这么蠢!”李大队长也在一旁吐槽。
如果说刚才他还有那么一点忐忑,那现在是完全不忐忑了,很明显村里没人动过他们的钢管。
想来也是,谁会这么蠢跑去动他们的钢管。
那些水渠竹片就算了,破坏了也就破坏了,即便被抓到谁能说什么,但偷钢管这么严重的事儿,和破坏水渠性质可不一样。
“钟八村长,愿赌服输。”李大队长笑着看向钟八老村长。
此时钟八村长的脸色并不好,不过不好归不好,最后他还是攥着拳头将不甘心压下,腆着脸艰难开口:“李大队长……不好意思啊,这是我们的问题……我们没有考虑周全,要不这个打赌就算了,扣我一个人的工分,算是给耽搁大伙工作的赔偿,行不行。”
“诶,钟八村长,方才不是你们说愿赌服输的嘛,怎么能反口?”
李不苟笑着开口,“不能仗着你年纪大就为所欲为啊,人脸皮这么厚怎么行。”
“你给我闭嘴!”
钟八村长就相当于村里的大家长,大伙都尊敬得很,此时大村长被人怼了谁能咽下这口气?
八里村所有年轻人都杀气腾腾地指着李不苟,那架势是一言不合就要上去揍他的节奏。
“干嘛!想打架!来啊!谁怕谁!”捧仙沟人多势众,痞子青年也不少,这会儿也不怵,一个个的摩拳擦掌。
“你们一大早来冤枉我们已经很过分了,现在还把我们当猴耍,好脾气也不是这么干的。”
“就是,真要打架我们可不怕,你们这些老弱病残我们还怕了你们不成!”
这年头,乡下地盘打架是常有的事,而且这年头不兴一对一,大伙一上那都是以村为单位抱团取暖的。
这也是为什么大伙都猛地生娃,死活都要村子人丁兴旺的意思。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不被人欺负啊。
当然,这个现象在几十年后就改善了。
因为后世法治社会,打架斗殴肯定要追责,拳头不再是硬道理。
再者,后世比拼的不再是人口的数量,而是质量。
譬如村子出了多少人才,官员,富商……
可惜的是此时仍旧是比人数比拳头的时期,眼看众人就要一哄而上。
“打就打!谁怕谁啊!”
“早就受够你们的鸟气了!”
八里村的小伙也怒了。
两个村子的恩怨已经不是一两年,实际上这些年他们早有摩擦,长辈时常摁住他们让他们不要乱来,他们明面上没怎么滴,背地里不知道偷偷打了多少次。
不过每次捧仙沟都以多胜少,八里村的小伙已经忍很久了。
在他们眼里,难得今天一块出动,大不了就大干一场,输赢不重要好歹不憋屈。
而且他们村也不见得会输,平时慕容大哥,以及屠家三兄弟都不参战的,他们才是村里的武力巅峰。
今天若是全村出击,他们肯定也会下场,到时候捧仙沟多一倍的人那也无所畏惧。
更何况还有强壮兄弟,以及野兔哥。
以及,他们最最看好的瑶瑶姐。
不说别的,瑶瑶姐出马,直接就能把他们丢回家好不好。
双方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