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士秀,乃是庐州这片土地上土生土长的人物。他自小就展现出非凡的刚猛英勇之气,浑身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那股力量强大到能够轻而易举地将沉重无比的石舂高高举起。不仅如此,他和自己的父亲还都对蹴鞠这门技艺怀有深厚的热爱和精湛的技巧。
在岁月的长河中,父亲已然迈过了四十岁的门槛。有一次,当他踏上途经钱塘的旅途时,命运却跟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父亲不幸溺水,瞬间被无情的江水吞噬,自此以后,便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眼,八九年的光阴匆匆流逝。在这悠悠岁月里,汪士秀因为一些事务不得不踏上前往湖南的征程。
在一个万籁俱寂的夜晚,他所乘坐的船只静静地停泊在辽阔无垠的洞庭湖上。此时,一轮宛如银盘的明月正从东方的天际缓缓升起,那皎洁的月光如水般倾洒在湖面上,使得原本就波光粼粼的湖水此刻更似一匹洁白如霜、光滑细腻的绸缎,美得如梦如幻,令人心醉神迷。
汪士秀沉浸在这如诗如画的迷人月色和湖景之中,目光久久地凝视着那片宁静而神秘的湖面,思绪也随之飘荡。就在这静谧的时刻,原本平静如镜的湖面突然泛起了一圈圈奇异而神秘的涟漪。紧接着,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五个身影如同幽灵般从幽深的湖水中缓缓浮现出来。
他们的手中紧紧地携带着一张硕大无比的席子,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其平铺在波光闪烁的水面之上。这张席子所占的面积相当广阔,粗略估计下来,大约能有半亩之多。
紧接着,他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开始在席子上有条不紊地一一摆放出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美酒佳肴。那些精美的餐具在摆放的过程中相互轻轻碰触,发出了清脆而独特的声响。然而,这声音并非寻常陶瓷瓦器相互碰撞时所产生的那种清脆之音,而是带着一种温润而厚实的质感,仿佛其中蕴含着某种神秘而难以言喻的韵味。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只见有三个人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神态自若地踏上了那张平铺在水面上的席子,然后安然地坐了下来。另外的两个人则恭恭敬敬地站立在一旁,殷勤地为他们斟酒、侍奉。
仔细观察这就座的三人,其中一人身着一袭醒目的黄色衣裳,那黄色鲜艳而明亮,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独特的光泽;另外两人则身着洁白如雪的衣裳,那白色纯净而无瑕,仿佛与周围的月光融为一体。他们头上所佩戴的头巾皆是深沉的黑色,这些头巾高高地耸立着,从头顶开始,一路向下延伸,紧密地连接至肩背之处。其样式独特而古老,充满了神秘的气息,仿佛承载着久远的历史和不为人知的故事。
只是此时此刻,月色虽然明亮,但仍带着些许的朦胧和微茫,使得他们的面容和服饰的细节无法被清晰而准确地辨认和捕捉。
再看那两个负责侍奉的人,他们都身着色调暗沉的褐色衣物。其中一个看上去面容稚嫩,带着几分孩童的稚气和天真,仿佛是一个尚未经世事的童子;另一个则满脸沧桑,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显然是一位历经风雨的老者。
就在这时,只听得那身着黄色衣裳的人兴致高昂地开口说道:“今夜这如水的月色简直美到了极致,如此令人陶醉的良辰美景,实在是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足以让我们毫无顾忌地开怀畅饮,尽情享受这难得的欢乐时光。”
那位身着白色衣裳的人听到这番话语,微微颔首,应和着说道:“的确如此,此夕的这般迷人风景,着实与传说中广利王在梨花岛设宴时的美妙情景极为相似,真真是令人心驰神往,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三人听闻彼此的话语,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会心的笑容,随后纷纷举起手中的酒杯,相互劝酒,一时间,欢声笑语在这片宁静的湖面上空回荡,气氛热烈而欢快。然而,只要他们说话的声音稍微降低一些,那细微的言语便如同被夜色吞噬一般,难以被旁人清晰地听见。而船上那些原本就心怀恐惧的人们,此刻更是噤若寒蝉,一个个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身形,甚至连呼吸都控制得极为轻微,生怕因为自己不经意间弄出的一丝一毫动静,而引发不可预测的危险。
汪士秀全神贯注,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个负责侍奉的老者。他越看越觉得此人的身形轮廓、举手投足之间的姿态,都与自己记忆中失踪多年的父亲极为相似。然而,当他仔细聆听那老者说话的声音时,却又发现那声音与自己记忆深处父亲的声音存在着明显的差异,这让他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疑惑和不确定。
当二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