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损,对我们都没有好处!”宿介怕事情败露,不敢再强迫,只请求以后再相会。胭脂以迎亲作为期限。宿介觉得太久,又请求。胭脂厌烦他的纠缠,约好等病好了再说。宿介索要信物,胭脂不答应,宿介就抓住她的脚脱下绣鞋离开了。胭脂叫他回来,说:“我已经许身给你,又何必吝啬呢?但恐怕画虎不成反类犬,导致被人污蔑诽谤。现在我的贴身之物已经在你手里,料想也收不回来了。你如果负心,我只有一死!”宿介出来后,又到王氏那里住宿。睡下后,心里不忘绣鞋,暗中摸索衣袖,却发现鞋不见了。他急忙起来点灯,在衣服里仔细寻找。问王氏,王氏不回答,宿介怀疑是王氏藏起来了,王氏故意笑着让他怀疑。宿介不能隐瞒,就把实情告诉了她。说完,他在门外到处找,竟然找不到,懊恼地回去睡觉了。他暗自庆幸深夜无人,丢失的鞋应该还在路上。第二天早起寻找,也还是没有找到。
在此之前,巷子里有个叫毛大的,是个游手好闲的无赖。他曾经勾引王氏没有成功,知道宿介和王氏关系亲密,就想抓住宿介来要挟他。这天夜里,他路过王氏家门口,推了一下门,门没关,就偷偷进去了。刚到窗外,就踩到一个东西,软软的像布帛,捡起来一看,是用头巾包着的胭脂的绣鞋。他趴在窗外偷听,听到宿介的叙述很详细,高兴极了,抽身离开。过了几夜,毛大翻墙进入胭脂家,不熟悉门户,误到了胭脂父亲的房间。胭脂的父亲从窗户看到男子,观察他的声音和行踪,知道是为女儿而来的。他心中愤怒,拿着刀直接冲了出去。毛大吓坏了,转身就跑。刚要翻墙,而卞老头已经追近了,他急得无处可逃,就转身夺刀。卞老头的妻子起身大喊,毛大无法逃脱,就把卞老头杀了。
胭脂的病稍微好了一些,听到喧闹声才起身。大家一起点上蜡烛查看,卞老头脑袋破裂,不能说话,一会儿就死了。在墙下找到了绣鞋,卞老头的妻子一看,是胭脂的东西。她逼问胭脂,胭脂哭着如实告诉了她,但不忍心连累王氏,就说鄂生自己来了。天亮后,他们到县衙告状,县令拘捕了鄂生。鄂生为人拘谨木讷,十九岁了,见到客人还羞涩得像个孩子。被拘捕后,他惊恐万分,上堂后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战栗。县令更加相信他是真凶,对他严刑拷打。书生受不了痛苦,于是被迫认罪。案子解送到郡里,拷打和在县里一样。鄂生冤气满腹,每次都想和胭脂当面对质,等到见面时,胭脂总是辱骂他,于是他就闭口不能为自己申辩,因此被判处死刑。经过多次审讯,几个官员的判决都没有不同意见。
后来案子交给济南府复查。当时吴南岱公担任济南知府,一见到鄂生,就怀疑他不像个杀人凶手,暗中派人慢慢私下询问他,让他能把话说完。吴公因此更加知道鄂生是冤枉的。他思考了几天,才开始审讯。先问胭脂:“订约后,有别人知道吗?”回答说:“没有。”“遇到鄂生时,还有别人吗?”也回答说:“没有。”于是叫鄂生上来,温和地安慰他。鄂生自己说:“我曾经路过她家门前,只看到旧邻居王氏和一个少女出来,我就赶紧避开了,除此之外没有说过一句话。”吴公斥责胭脂说:“刚才说旁边没有别人,为什么有邻居王氏呢?”要对她用刑。胭脂害怕地说:“虽然有王氏,但和她确实没有关系。”吴公停止审讯,命令拘捕王氏。几天后王氏到了,又禁止她和胭脂见面,立刻进行审讯,就问王氏:“杀人的是谁?”王氏回答说:“不知道。”吴公骗她说:“胭脂供认,杀卞老头的事你都知道,怎么能隐瞒呢?”王氏喊道:“冤枉啊!那个淫荡的丫头想男人,我虽然有说媒的话,只是开玩笑罢了。她自己引来奸夫进入院子,我怎么知道呢!”吴公仔细追问,她才说出前后开玩笑的话。
《仇大娘》
原文:太原有户人家姓仇,排行老大的儿子叫仇福,年少时就不成器,长大后更是放荡不羁。仇福的妻子是姜家的女儿,仇福的继母魏氏对她很不好,每天都让她干繁重的家务。有一天,仇福喝醉了酒,听信了别人的谗言,要把妻子卖给别人,他的妻子姜氏坚决不从,于是仇福就把她休了。姜氏的哥哥姜瑚很生气,就把妹妹接回了家。不久,仇福的父亲仇仲去世了,仇福更加肆无忌惮,把家里的财产都挥霍光了,还欠了很多债。仇福的继母魏氏和弟弟仇禄都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仇福的堂兄仇大娘来了,她很有主见,也很能干,她帮助魏氏和仇禄管理家务,还还清了仇福的债务。后来,仇福在外面遇到了一个叫曾家的人,曾家的女儿很漂亮,仇福就想娶她为妻。曾家的人知道仇福的名声不好,就不同意这门婚事。但是,曾家的女儿却很喜欢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