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钦的母亲听到两人的对话后,赶忙开口说道:“孩儿呀,别再跟长老在这儿闲聊了,我这儿有素食,可以用来招待长老呢。”刘伯钦听了,一脸疑惑地问道:“素食从哪儿来呀?”
母亲笑了笑,说道:“你就别管我了,我自然有办法准备素食的。” 说着,她便吩咐儿媳妇把小锅从灶台上取下来,然后生起火,仔仔细细地把锅里的油腻烧掉,接着又反复地刷洗,直到那锅被洗得干干净净,这才又把锅安放在灶台上。先是烧了半锅开水备用,随后又去采摘了些山地榆树叶,放在水里煎制成茶汤。
做完这些,又取来黄粱粟米,开始煮起饭来,同时把一些干菜也煮熟了。待一切准备妥当,她盛了两碗饭菜,端出来轻轻放在桌上,满脸笑意地对三藏说道:“长老,请用斋饭吧。
这可是老身和儿媳妇亲手准备的,收拾得极为干净整洁呢。” 三藏赶忙起身,走下来向老夫人道谢,这才回到座位上坐下。而刘伯钦则在另外一处摆好了桌椅,桌上满满当当地摆放着各种肉食,有没加盐酱煮好的老虎肉、香獐肉、蟒蛇肉,还有剁碎了的狐狸肉以及晒成干巴的鹿肉,摆满了一盘一碗又一碗。
他陪着三藏一起,准备吃这顿晚饭。 刚一坐下,刘伯钦正想要拿起筷子开始享用,却见三藏双手合十,开始念起经来。
这一下,可把刘伯钦给唬住了,他赶忙放下筷子,不敢再有丝毫动作,急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三藏没念几句,便说道:“请用斋吧。”刘伯钦听了,一脸好奇地问道:“您这是念的短头经的和尚呀?怎么就念这么几句呢?”
三藏笑着解释道:“这可不是平常的经文,而是一卷揭斋之咒,是我们在用斋前需要念诵的。”刘伯钦听了,不禁摇了摇头,笑着打趣道:“你们出家人呀,讲究还真是多,吃个饭都得念上一念呢。” 说罢,两人这才又重新坐下,准备开始享用这顿虽食物不同,但同样充满情谊的晚餐。
师徒二人吃完斋饭,家人们过来将盘碗收拾妥当。这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刘伯钦便带着三藏走出中宅,往后边走去,想让三藏四处逛逛,熟悉熟悉自家的环境。 他们沿着一条夹道前行,不多会儿,便看到有一座草亭矗立在眼前。刘伯钦走上前,轻轻推开那扇门,两人一同进入到草亭里面。
三藏抬眼望去,只见亭子的四壁上挂着好几张强弓硬弩,旁边还插着几壶箭,看着就威力十足。再往上看,过梁上搭着两块虎皮,那虎皮上还残留着些许血腥气息,显然是不久前才从猎物身上剥下来的。墙根处呢,则插着许多枪刀叉棒,种类繁多,透着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
亭子的正中间摆放着两张坐具。刘伯钦热情地邀请三藏坐下歇歇,可三藏看着这满屋子透着凶险又有些腌臜的景象,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哪里敢久坐呀,没一会儿便起身出了草亭。 两人又继续往后走,没走多远,便来到了一座大园子跟前。
走进园子,眼前的景色美不胜收,让人目不暇接。一丛丛的菊花开得正盛,那金黄的花蕊层层叠叠,堆在一起,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散发着阵阵淡雅的香气;一棵棵枫杨的叶子全都变得火红,就像一团团燃烧的火焰挂在枝头,把整个园子都映衬得格外艳丽。
正看着美景呢,忽然听到“呼”的一声,只见十来只肥鹿从园子的一角跑了出来,紧接着,一大群黄獐也现身了,它们看到有人站在那儿,也不害怕,只是呆呆地站着,用那萌萌的眼神看着两人,模样很是可爱。三藏见状,好奇地问道:“这些獐鹿想必是太保家养着的吧?”
刘伯钦笑了笑,回答道:“就好比你们长安城里那些人家,有钱的就积攒财宝,有田庄的就囤积稻粮;而像我们这些以打猎为生的,也就只能养些野兽,留着阴天的时候没处打猎了,也好有东西吃呀。”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悠闲地在园子里漫步,不知不觉间,黄昏的余晖已经洒满了园子,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他们这才转身,慢慢走回前宅,准备回房安歇了,一路上还回味着这园中的美景和刚刚的闲谈呢。
第二天一大早,刘伯钦家里的老老少少都早早地起床了,忙着准备素斋,要好好地招待三藏长老,同时也请长老开始念经,为刘伯钦的父亲做超度法事。 三藏长老洗净了双手,神色庄重地和太保一起来到家中的堂屋前。
长老手持清香,虔诚地向家堂拜了几拜,以表达对逝者的敬重和对法事的郑重。随后,三藏才拿起木鱼,轻轻敲响,开始念起了净口业的真言,那声音低沉而又肃穆,仿佛带着一种净化心灵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