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那厚重的石门,躲在洞里再也不出来了,任凭孙悟空在洞外如何叫骂、如何挑衅,都充耳不闻,打定了主意先躲过这一晚再说。 孙悟空在洞外气得直跺脚,看着紧闭的石门,心中盘算着明天定要让这黑风怪好看,夺回那被盗的袈裟,可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暂且守在洞外,等待时机。
孙悟空站在黑风洞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计策,实在是无计可施,无奈之下,只得暂且按下满心的不甘,一个筋斗云翻回了观音院。 他缓缓按落云头,刚喊了一声“师父”,就见唐僧正眼巴巴地盼着他呢。唐僧一见到孙悟空出现在面前,顿时满心欢喜,脸上的忧愁瞬间消散了些。
可再定睛一看,发现孙悟空手里并没有拿回袈裟,刚刚燃起的喜悦又一下子被担忧取代,满心惧怕地问道:“悟空,怎么这一趟出去,还是没能把袈裟带回来呀?” 孙悟空不慌不忙,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简帖儿,递到唐僧手里,解释道:“师父,您瞧,那偷袈裟的怪物和这死去的老剥皮,原本是朋友呢。那妖怪差遣了一个小妖送这请帖来,还邀请老剥皮去参加什么佛衣会。我半路上撞见那小妖,一棒就把他打死了,接着变成那老和尚的模样,进了妖怪的洞里。嘿,还真让我混进去了,我在那儿还骗了一杯茶喝。
本想借机问问那妖怪讨袈裟看看,可他狡猾得很,怎么都不肯拿出来。正坐着的时候,忽然被一个巡风的小妖发现了破绽,走漏了风声,那妖怪立马就跟我打了起来。我俩这一战,从白天直打到现在天黑,也不分个高低上下。后来那妖怪见天色已晚,耍赖皮似的一闪身就跑回洞里,紧闭石门,任我怎么叫骂都不出来。老孙实在没辙,也只能暂时先回来。” 唐僧听完,眉头微微皱起,紧接着问道:“悟空,你与那妖怪交手,论手段,你俩谁更厉害些?”孙悟空挠了挠头,有些无奈地回答:“师父,说实在的,我也强不了多少,只能跟他打个平手。”
唐僧接过简帖,仔细看了看,心中满是疑惑,又转手递给那院主,问道:“你师父莫非也是个妖精?怎么会跟这黑风怪搅和在一起?”那院主吓得脸色煞白,慌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摆手说道:“老爷,我师父是人啊!只因那黑大王修炼成人道,时常来寺里与我师父探讨讲经,还传了我师父一些养神服气的法术,他俩这才以朋友相称。
我师父绝不是妖精,求老爷明鉴啊!” 唐僧听了院主这番解释,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而孙悟空站在一旁,眼睛紧盯着黑风洞的方向,握紧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夺回袈裟。
孙悟空摆了摆手说道:“师父,这些和尚都不是什么妖精呀,您瞧瞧他们,一个个脑袋圆滚滚的顶着天,双脚方方正正踏在地上,只不过比起老孙我来,就是身子肥胖些,个头高大些罢了,确实不是妖精呢。您再看看那请帖上写着‘侍生熊罴’,依我看呀,这偷袈裟的家伙肯定是头黑熊成精了。”
唐僧听了,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曾听古人讲过,说熊与猩猩是相似的,它们可都是兽类呀,那它怎么就能修炼成精了呢?” 孙悟空听了这话,不禁笑了起来,笑着解释道:“师父,您瞧瞧老孙我,不也是兽类出身嘛,现在还做了齐天大圣呢,它又和我有什么不同呢?大致来说呀,这世间的万物,只要身上有九窍的,那都可以通过修行,最后成仙得道呢。”
唐僧还是有些忧心忡忡,又追问道:“可你刚刚才说那妖怪的本事和你不相上下,那你打算怎么取胜,把我的袈裟给拿回来呀?” 孙悟空满不在乎地说道:“师父,您就别管了,别管了,我自有办法来对付它,肯定能把袈裟完完整整地带回来,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师徒二人正说着商量着,这时候,众僧已经把晚斋摆好了,纷纷过来邀请他们师徒前去用餐。唐僧和孙悟空便跟着去吃了晚斋,待吃完后,唐僧吩咐小和尚掌灯,然后准备依旧去前面的禅堂歇息。 众僧呢,一个个挨着墙、靠着壁,找地方用草苫之类的东西搭起简易的窝棚,然后各自躺下来准备睡觉了,只把后面的方丈室留给了观音院的上下院主安身休息。
此时,夜已经深了,周围一片寂静。抬眼望去,只见那浩瀚的银河在夜空中清晰地显现出它的轮廓,仿佛一条璀璨的光带横跨天际,整个天空澄澈无比,没有一丝尘埃。满天的星星闪烁着,犹如镶嵌在天幕上的宝石,璀璨夺目,交相辉映;地上的河流,水波已经平静下来,不再有波澜,只留下淡淡的水痕。世间万物仿佛都陷入了沉睡,没有了丝毫声响,万籁俱寂,千山上的鸟儿也都停止了啼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