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二人无奈地摇摇头,转身朝唐僧走去,准备一同商议下一步该如何是好。而那流沙河,依旧波涛汹涌,仿佛在嘲笑着他们这次未竟的抓捕行动。
八戒满心懊恼,气呼呼地同行者一道登上高岸,来到唐僧面前。唐僧见两个徒弟归来,赶忙欠了欠身,眼中满是关切与疼惜,说道:“徒弟辛苦呀,这一番打斗,为师在岸边瞧着,心里着实担忧。”
八戒挠了挠头,粗声粗气地应道:“且不说辛苦,眼下当务之急,是得降了那妖精,送得师父你过河,这才是万全之策。那流沙河如此凶险,没个熟水性的帮忙,咱这行程可就耽搁大了。”
三藏微微皱眉,忧心忡忡地问道:“你才与妖精交战,情况究竟何如?那妖精可有什么厉害之处?”
八戒一听,来了精神,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师父,那妖的手段,可不简单呐,与老猪我称得上是个对手。我俩在水里斗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正打得难解难分之时,我眼珠一转,使了个诈败的计策,佯装不敌,拼命往岸上跑。那怪也是个贪心的,以为有机可乘,就一股脑儿地追到岸上。哪晓得刚一露头,就见师兄举着那威风凛凛的棍子候着,吓得他屁滚尿流,立马就跑了。”
三藏听完,长叹一声,愁容满面地说道:“如此怎生奈何?这河过不去,取经之路可就受阻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行者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师父的肩膀,安慰道:“师父放心,且莫焦恼。如今天色又晚,您且坐在这崖次之下,稍作歇息。待老孙去化些斋饭来,您吃了睡去,养足精神,待明日再从长计议。这事儿急不得,总会有办法的。”
八戒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道:“说得是,你快去快来。俺老猪这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你可得多化些好吃的回来,别让师父饿着。” 说罢,还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
行者应了一声,转身欲走,又回头叮嘱了几句,让八戒好生照看师父,这才一个筋斗云翻向远方,眨眼间没了踪影,去为众人寻些吃食。留下八戒陪着唐僧,坐在崖下,望着那波涛汹涌的流沙河,各自陷入沉思,思索着明日的应对之策。
行者心急如焚,深知师父和师弟们此刻饥肠辘辘,当下也不多言,急纵云跳起,那身形仿若一道金色的闪电,转瞬即逝。不多时,便到了直北下的人家,他客客气气地化得一钵素斋,不敢有丝毫耽搁,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将素斋回献师父。
师父见他来得如此之快,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灵机一动,忙开口说道:“悟空,我们与其在这里与那河中怪争持不下,倒不如去化斋的人家,求问他一个过河之策,说不定能寻得什么妙法,这不比干耗着强?”
行者一听,不禁笑道:“师父,这家子远得很哩!相去可有五七千里之路。他们久居内陆,平日里连条大河都少见,又怎会得知这流沙河的水性?咱跑去问他,也是白搭,毫无益处啊。”
八戒在一旁,听了行者的话,挠挠头,满脸狐疑,瓮声瓮气地说道:“哥哥又来扯谎了。五七千里路,你怎么这等去来之快?莫不是在糊弄俺老猪?”
行者瞥了八戒一眼,一脸得意地解释道:“你那里晓得!老孙的筋斗云,那可是三界闻名,一纵便有十万八千里。像这五七千路,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只消把头点上两点,把腰躬上一躬,打个来回都绰绰有余,有何难哉!”
八戒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拍着大腿嚷道:“哥呵,既是这般容易,你把师父背着,只消点点头,躬躬腰,‘嗖’地一下跳过去罢了,何必苦苦的与那妖怪厮战,受这窝囊气?”
行者一听,连连摆手,哭笑不得地说道:“你不会驾云?你把师父驮过去不是?怎么就盯上我了。”
八戒撇撇嘴,一脸无奈地回道:“师父的骨肉凡胎,重似泰山,我这驾云的本事,本就稀松平常,怎称得起师父这重量?须是你的筋斗方可。”
行者微微皱眉,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耐心解释道:“我的筋斗,好道也是驾云,只是去的有远近之分罢了。你驮不动师父,我却又如何驮得动?自古道:‘遣泰山轻如芥子,携凡夫难脱红尘。’像这泼魔毒怪,使摄法,弄风头,在这地面上扯扯拉拉,倒也能困住咱们,可要是带师父飞到空中,他们却没这能耐;像那样的法儿,老孙也会使会弄。还有那隐身法、缩地法,老孙件件皆知。但师父肩负取经重任,要穷历异邦,亲身体验这一路的苦难,方能修成正果,若是投机取巧,让我们直接驮着他飞过去,可就超脱苦海了,这经取来也没了意义,所以寸步难行也。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