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也是……宅男……”
“放……放屁,你是只乌龟……”
……
一人一龟喝了酒,说话乱七八糟的,都没有刻意的压制酒量,反正一个娶的跑了,一个被主人抛了……
喝着喝着就横七竖八的躺地上了,张正道打鼾,乌龟翻肚皮。
黑甲马看白龙马。
“大哥,我们要不要变回原形?我觉得变成马的样子好丑。”黑甲马说道。
白龙马看了它一眼:“兄弟,你觉得穿山甲那獐头鼠目的样子很好看?”
黑甲马吃惊:“大哥,那牛头马面都是骂人的话,你不知道?”
“啪!”
白龙马一尾巴甩在了黑甲马的脸上。
“给你脸了,你还反驳。我是大哥还是你是大哥?”
黑甲马委屈:“等我收了那个黑壳乌龟,我也是大哥……你是大哥的大哥……”最后赶紧补充一句。
又看了看张正道和乌龟:“他们喝醉了,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等着呗!”
白龙马也干脆的爬下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黑甲马也躺了下来,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时间慢慢的流淌。
道观里的人每天都在等着观主和夫人回来。
从春天百花盛开,等到了夏天荷花满塘,从秋天黄叶纷飞,秋风萧瑟,等到了冬天白雪皑皑,玉树琼装。
本来以为最多一个来月就会回来的。但是现在硬生生的等了一年了。
当年秋风一天凉比一天的时候,郭兰英坐在院子门槛上,看着栖仙湖的方向,叹了一口气说道:“老爷还欠我十两银子呢。”
这是当年华山论剑的时候,张正道输了钱,郭兰英借给他的十两银子,没想到现在郭兰英还记在心里的。
胡芸英没有说话,只是在本子上写了一行字:八月十七,寒霜,宜动土、安葬。
到了当年冬天,被风一天比一天紧的时候,郭兰英又在院子里的台阶上,看着栖仙湖的方向,叹着气说道:“老爷还欠我十两银子呢!”
胡芸英依旧没有和她说话,只是在一旁坐着,在本子上再记下一行字:冬月二十七,三九第八天,宜打扫、祭祀。
当年过年,道观里冷冷清清的,即便是做了很丰盛的菜,但是吃的人都没有什么心情,除了那个小老鼠一直在吃。
第二年春天的时候,郭兰英又坐在院子门槛上,看着栖仙湖的方向,转头看了看胡芸英说道:“师父,老爷还欠我十两银子呢!”
胡芸英怒道:“那你去找他要啊!”
郭兰英叹气:“我也想找他去要啊,但是他又不回来。会不会大约老爷的确已经不会回来了吧?”
这句话一说出来,院子里的人都愣住了。
从没有人想过张正道不回来了会怎么样。
青阳子干咳了一声。
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去。
这个时候,大师兄才是众人的主心骨。
“师父是仙人!”
朱镜颜说道:“正因为是仙人,所以我们就要从仙人的思维上去看问题。或许到了九天之上,天庭里面当官去了呢?”
青阳子点点头:“现在最要紧的是,道观不可一日无主……”
胡芸英:“我是最先跟着老爷的。”
郭兰英:“我是第一批跟着老爷的。”
这个还真没的说。
青阳子说道:“师父又不是不回来了,我只是暂时代管一下,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的,师父是仙人,这个天下即便是所有人都不在了,师父都会在。但是……在师父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总得都有人来维持道观的日常开销和日常事务吧。”
这话没毛病。
众人都认同了,齐声说道:“愿听大师兄调遣。”
长老逍遥子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由青阳子暂代吧,等观主回来再说。”
青阳子点头,算是确定了这件事,然后宣布:“都散了吧,从明天开始,照旧每天清晨例会,各自汇报修行情况。”
众人散去了。
“两位姨娘留一下吧!”
胡芸英站住了。
郭兰英惊喜的指了指自己,对青阳子说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姨娘!”
“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