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
“呼……”冼小强大口地喘着粗气,后背紧贴着粗糙的树干,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稍稍安心一些。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浸湿了衣衫。
“可算是暂时甩开他们了!这些家伙简直跟疯狗一样,死死咬住咱们就不肯放啊!”冼小强一边喘着气,一边愤愤不平地抱怨道。说话间,他抬起手臂擦去脸上的汗水,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只见手臂上不知何时竟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正从伤口处缓缓渗出,一滴接着一滴地滴落下来,掉在脚下堆积如山的枯黄落叶上,瞬间晕染开一小片暗红色。
冼小强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后怕,如果不是自己跑得快,恐怕这会儿早就已经成了那些人的刀下亡魂了吧?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然而,恐惧之余,更多的还是对未来的担忧——这伤口虽然不算太深,但如果处理不当,很有可能会感染发炎,从而影响到后续的行动。万一因为自己受伤而拖累了整个团队,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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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这么想着,冼小强就越发觉得懊恼不已。他紧皱着眉头,狠狠地咬了咬牙,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都怪我太大意了,怎么能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呢?这下可好,给大家添麻烦了……
就在谢辰刚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间,一阵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声响传入了他那敏锐的耳朵里。这声音虽然轻微,但却仿佛一道惊雷在他心头炸响。
只见谢辰面色一紧,毫不犹豫地迅速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这个简单而果断的动作就像是战场上的指挥官下达了静默的命令一般,让身旁的另外两人也在一瞬间心领神会。
刹那间,三个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瞬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们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阵声响传来的方向,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和大意。
因为他们心里非常清楚,此时此刻,追兵已经越来越近了,如果稍有不慎被发现,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一场生死较量。所以,他们必须保持绝对的安静和警惕,才有可能逃过这一劫。
“又追上来了,妈的,拼了吧!”冼小强咬着牙,眼中满是决然,尽管手臂上的伤口传来阵阵疼痛,但此刻也顾不得了,他握紧长枪,率先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脚下的落叶被他踢得四处乱飞,好似一群惊慌失措的蝴蝶。他心里想着,反正已经这样了,躲也躲不过,不如拼一把。
对方首领的身影慢慢从树桠身后出现在谢辰等人的面前,“身手还行。”
只见那谢辰微微抱拳,朝着面前之人恭敬地说道:“在下谢辰,身旁这位乃是林罡兄,还有这位是冼小强兄弟。此前之事,确实是我等之过错,在此向阁下赔罪了!我等三人皆出自武川派,如今投身于岭南道镇武司效力,平日里听从上司差遣行事。而我的师父,则是武川派上任掌门谢云龙,他老人家是镇武司大都督麾下的得力干将!今日之事,还望好汉您高抬贵手,放我等一马。只要您肯网开一面,无论何种赔偿要求,我等都定当竭力满足,绝无二话!”说罢,谢辰深深拱了拱手,等待着对方的回应。此时的他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番话能够平息对方的怒火,让这场风波得以顺利解决。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直说了,你拿的那些信里面有一封就是李家小姐写的信,那李家小姐如今在为你们武川派新掌门谢齐做事。所以那些信你还我,再赔偿我便不追究了。”对方头领笑眯眯地盯着谢辰。
谢辰毫不犹豫地伸手探入怀中,迅速取出那封至关重要的信件。他紧紧握着信封,手臂猛地一挥,将其如同飞镖一般用力地丢向对方。随着信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谢辰不禁感叹道:“唉,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啊,真可谓是世事难料、变幻无常!就在这座庄园之外不远处,有一个宁静祥和的小村子。在那个村子里,住着一位姓牛的老大娘。这位牛大娘含辛茹苦地拉扯大了两个儿子。然而,命运却对这个家庭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她的大儿子心怀报国之志,毅然投身于旧唐的军队,最终英勇牺牲在了血雨腥风的战场上。而她的二儿子呢,则本本分分地守着家中的几亩薄田,与妻子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可有一天,这对夫妻一同前往城里购置农具,本以为只是一次寻常的出行,谁能想到他们竟然一去不复返!原来啊,你们这座庄园里有人觊觎上了人家那位年轻貌美的二儿媳。那可怜的女子坚决不肯依从,结果竟被这群丧心病狂之人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