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啊?那不过是些过往云烟罢了。如今我们这些人呐,都已经年老体衰咯,再也找不回当年那种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感觉喽!”
说罢,他环顾四周,看着身旁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几个人,脸上露出一丝感慨之色。
“哦,对了。”唐伯虎拍了拍手,向陆子冈介绍道:“这位呢,便是我的挚友们——也是你们常听闻的江南四大才子中的另外三位:祝枝山、文徵明以及徐祯卿。”
唐伯虎逐一向他们做着介绍,每介绍一人,陆子冈便抱拳行礼,表示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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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介绍完毕后,陆子冈开口说道:“唐解元过谦啦,您四位才是名副其实的江南四大才子呀!比起那些徒有其名的‘江南新四大才子’来说,可是要强出太多太多哩!”
话音刚落,沈燕等人不禁面红耳赤起来。他们万万没想到,陆子冈会在此时提及此事。
一时间,众人皆感尴尬无比,纷纷低垂下头,如鸟兽散般匆匆离去。
“唐解元,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您的才情简直让人钦佩不已!尤其是您所作的那首《桃花庵歌》,当真是脍炙人口、流传千古啊!”
陆子冈满脸崇敬之情地说道,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见到了自己崇拜已久的偶像。
唐伯虎闻言却是一头雾水:“哦?阁下过奖了,但不知这《桃花庵歌》究竟是何许佳作,为何在下竟毫无印象?”
陆子冈顿时愣住了,他原本满心欢喜地想要与唐伯虎探讨一番文学,却没想到得到这样的回应。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唐伯虎,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呢?这……这首诗不是您写的吗?我还能记错不成?待我念来,您听听便知……”
然而此时此刻,连陆子冈自己也开始怀疑起来,难道真的是他搞错了?
一时间,两人面面相觑,场面变得有些尴尬。唐伯虎眉头微皱,陷入沉思;而陆子冈则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剩下他们二人之间的沉默。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贱缘。
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陆公子懂我啊!”唐伯虎情绪激昂地连喊三声好。
他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冲动,双手紧紧握住陆子冈的肩膀,眼眶里似乎闪烁着泪光:“这首诗的确出自我手,但我仅写到‘酒盏花枝贫贱缘。’后续四句实难落笔,如今陆公子续上这四句,犹如画龙点睛,令整首诗意境更上层楼,更道出了我心中所想!”
“天啊,竟然如此?难道说我阴差阳错之下助唐伯虎成就了他的传世佳作?”陆子冈心跳加速,暗自思忖道:“那这么一来,日后这《桃花庵歌》载入史册时究竟该归属于他唐寅呢,还是算作我的作品?”
这个念头在脑海盘旋不去,让他愈发忐忑不安起来。
“陆公子,你可真是太懂我了!自从我遭受不白之冤,被指控科举作弊并剥夺功名之后,便一直心情低落、壮志难酬。每日只能与花草为伴,美酒作陪,以此打发闲暇时光。若不是顾及顾老先生及诸位友人的极力劝说,恐怕我就要错过此次'兰亭诗会',更无从结识像你这般知心挚友啊!”
“说得好!陆公子此番所作诗句,犹如伯虎兄多年相伴左右的知己良朋,就连咱们这些人也自叹弗如!”文徵明不禁感叹。
“哈哈,咱们几个平素里还妄称江南四大才子,时常聚首畅饮,却不知原来竟不及一个年轻后生对伯虎兄的了解深刻,实在令人汗颜呐!”祝枝山苦笑着摇了摇头。
“仅凭一首诗的前面几句居然能补充出后面四句,而且还说出了伯虎兄的心声,我们确实不如陆公子啊!”徐祯卿也是略显羞愧。
“我勒个去,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如果我没有穿越到这里,又怎么可能知晓唐伯虎内心真实的想法呢?”陆子冈暗自思忖着“尽管唐伯虎在官场上一直未能得志,但在未来世界里,他绝对称得上是如同神只般的人物啊!”
由于害怕冒犯眼前这些江南地区赫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