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怀大笑。
莺儿闻听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赶忙躬身行礼,声音中更添了几分感激之情:“多谢大人慷慨大方,此曲最初是由一位来自苏州的青楼女子演奏而成,她更是凭借此曲一举夺得去年苏州花魁大赛的冠军。而据说这首曲子却并不是这位花魁娘子所做,而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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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可否具体说来听听啊?”李公公饶有兴致的说道。
“嗯,这首曲子奴家历也是经周折方才得知这段背后的故事,据说这是苏州一位乐女根据这位花魁娘子的亲身经历所做。我也是每次弹奏时,都仿佛能够感受到那女子的深情厚意,感同身受。”莺儿故意卖起关子,以便能够成功引起李公公的注意。
莺儿心中清楚得很,这首曲子本就是陆子冈所作,但为了能把话题引到肖瑾儿身上,她不得不对故事稍作修改,将作曲之人引到肖瑾儿身上去。
李公公听闻之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和感慨:“哦?原来如此,世间竟有如此才情的女子,居然仅能根据一个故事就能作出如此绝美的乐曲。莺儿姑娘,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将这段故事讲给咱家听听呢?”
李公公一听说这首曲子背后藏着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便按捺不住好奇之心,急切地想要了解其中详情。
毕竟身为阉人,他对男女之情并无太大兴趣,只是想知道这曲子背后的故事,好为自己在皇上面前增添谈资。
“这……奴家所知并不详尽,若大人不嫌弃,奴家便斗胆讲讲吧。如有不妥之处,还请大人见谅。”莺儿柔声说道。
“但说无妨,让咱家也听听是怎么样的一个故事能让人写出如此伤感的乐曲!”李公公微笑着示意莺儿说下去。
他心中想的是,不管你说的是怎样的一个故事,只要是我和皇上说起,那定是能将皇上感动的。
“唉……说起来,这也是我们这些青楼女子的命苦啊。这位苏州花魁柳青青姑娘原本有一个心仪的书生意中人,他们两人彼此相爱,情深意重。可是呢,这位书生要进京赶考,柳青青对他依然一往情深,不仅亲自下厨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还资助他入京赶考的费用。这书生也曾许下诺言,等他高中后一定会回来为她赎身,并娶她为妻。然而,谁能料到,这书生入京后果真考中了进士,但他却被京城的大户人家的小姐相中,要招他为婿。于是,他便返回苏州,与青青姑娘解除婚约,甚至还索要当年送给青青姑娘的定情信物。青青姑娘一时想不开,便从这青楼的高处纵身跳下,企图结束自己的生命。幸好有贵人及时相救,才得以保住一命。而那位作曲的才女听说了这个故事后,深受触动,有感而发地写下了这首《痴情冢》,并将它赠予柳青青姑娘演奏。”
莺儿缓缓的将故事的原委说了出来,其中隐去了陆子冈。
“哎呀,咱家平生最恨这等腌臜之人,你快告诉我这书生姓甚名谁,待我回京必要禀告圣上,定要夺了他的进士之身。”李公公气的脸色发白,狠狠的对着莺儿问道。
莺儿也是有些被吓到,忙说道:“啊!奴家只是听说了这个故事,具体这书生叫什么名字,奴家却不知!”
“哼!罢了,罢了!”李公公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可恶至极!这样的人竟然还能考中进士,真是天理难容!”
顾璘也连忙凑到李公公的身前说道:“公公,正事要紧,正事要紧!这故事且听听就好了!”
李公公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也罢,暂且先放过他一马。不过,若是日后有机会,咱家定要将此事奏明圣上,不能让这种无耻之徒得逞!”
“公公息怒,公公息怒!”众人纷纷劝解道。
过了好一会儿,李公公才恢复了平静。他转头看向莺儿,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莺儿姑娘,那你可知这作曲之人现在何处吗?”
李公公转脸又微笑的问道,他对这位作曲者充满了兴趣。
莺儿微微颔首,轻声回答道:“回公公话,奴家曾听闻这作曲者名叫肖瑾儿,乃是苏州人士,是一位琴艺大师的孙女。至于他如今身在何处,这……公公,奴家可否悄悄地单独告知与您啊!这等琴艺大师的孙女,我怕我说了,很多人知道了会要咒骂于我的,他们定会怪我害江南损失了一名才艺出众的乐女!”
莺儿怯生生地看着李公公,眼中满是恐惧和担忧。她知道,这个消息一旦公开,必将引起轩然大波,甚至可能让很多喜欢音律的江浙人士对自己口诛笔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