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混合着雨水从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
他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哀伤,双手紧握成拳,狠狠的捶打着地面,每一次捶打都像是在宣泄着心中的痛苦与不甘。
他无法理解,自己并非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父亲为什么连自己见母亲最后一面的机会也不给,为何他要如此决绝的将他拒之门外。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要承受这样的痛苦?这些问题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却找不到答案。
夜色渐深,雨势却未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反而愈发猛烈,仿佛连天空都在为这不公的命运而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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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冈跪在湿冷的石板路上,身体因寒冷和绝望而颤抖,但他的心却比这夜色更加冰冷,更加绝望。
阿平此时也已经赶了上来,他看到跪在雨中的陆子冈,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陆子冈现在一定非常难过,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他赶忙跑上前去,焦急地说道:“少爷,你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这样下去,你会生病的!”
然而,陆子冈的身体仿佛重如千斤,无论阿平怎样用力拖拽,都无法移动半分。
阿平无奈,只得说道:“少爷,你且在这里等一下,我这就上去叫门!”
说完,他便急忙上前去敲门,一边敲一边喊道:“开门,开门,是我啊!我是阿平!”
过了好半晌,门内才传来一个声音,但这回说话的人并不是刘管家,而是刘管家的儿子刘贵。
他语气冷淡地回答道:“阿平,老爷说了,大家都在忙,你既然选择在这个时候跑出去,那就只能在外面呆着了。”
阿平一听,顿时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去通知陆子冈少爷竟然通知错了,不仅导致少爷无法回家,就连自己也被关在了门外。
没法,他只得回到陆子冈的身边说道:“少爷,阿平没用,不但你进不去,现在我也进不去了!”
陆子冈并未理会他,只是目光空洞的望着紧闭的大门,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
陆子冈与阿平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在陆府门外跪了一夜,他们的身影显得那么孤独和无助。
清晨,越来越多的人已经知道了陆府发生的事情,这当然也包括叶府和苏府。
“娘,娘,你听说了吗?陆家大夫人昨夜过世了!”叶芸宣急匆匆地跑进母亲的房间,脸上满是焦虑和担忧。
“嗯,为娘已经听说了!据说陆老爷不让子冈少爷入府祭拜,现在他还跪在陆府的门外呢!”叶夫人语气沉重地说道,眼中流露出对陆子冈的同情。
叶芸宣闻言,脸色骤变,手中的绣帕紧紧握起,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和焦急。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娘,我要去看他,现在他母亲过世,他应该是最伤心的时候,我想去看看他!”
叶夫人轻叹一声,轻轻抚摸着叶芸宣的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宣儿,娘知道你的心思。陆夫人与我也是旧识,她的离世让我感到难过。但此事涉及到陆家的家事,我们作为外人,插手进去恐怕不太合适。”
叶芸宣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急切地说:“可是,娘,陆公子现在一定很痛苦,我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理啊!”
叶夫人看着女儿,心中明白她对陆子冈的感情,但她还是摇了摇头。
“宣儿,我们需要考虑到陆家的感受和规矩。这个时候冒然前去,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你这样做可能会让子冈少爷陷入尴尬的境地。”
叶芸宣咬着嘴唇,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
她知道母亲说得有道理,但她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想要去陪伴陆子冈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
叶芸宣紧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可是……”
叶夫人轻轻拍了拍叶芸宣的手,“好孩子,娘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我们需要等待合适的时机。”
“娘,话虽然这么讲,可咱家毕竟是陆府的好友,去探望他并无不妥呀。况且您和陆夫人交情匪浅,父亲又跟陆老爷关系密切,咱们前去祭奠一番,也是情理之中嘛。您和爹能否想个法子,让陆老爷松口,准许子冈少爷回府看望陆夫人最后一眼呢?”叶芸宣心急如焚地说道。
叶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唉!人家办丧事有严格的礼数,如今陆府只挂了白幡,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