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露出破绽。
然而,当他转念想到师父年事已高,时常外出云游四海,行踪飘忽不定也是常有的事,这么说来倒也不能完全算自己撒谎吧。
尽管如此,他内心深处仍止不住地暗暗祈祷着师父千万别出什么意外状况,否则自己恐怕连晚上睡觉都会噩梦连连、不得安稳。
就在这时,叶芸宣毫无征兆地猛然转过身来,一双美丽的眼眸直直地凝视着陆子冈,朱唇轻启问道:“陆公子,这些玉器都是出自你之手亲自雕刻而成的吗?”
突如其来的发问让陆子冈瞬间有些慌乱失措,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结结巴巴地回应道:“啊,什么……?哦,这些啊!不是的,这些都是我们玉坊里其他师傅雕琢出来的杰作。至于我嘛,我雕刻的玉器大多是根据客户的特殊要求上门定制的,因此店里并没有摆放我的成品呢。”
说完这番话后,陆子冈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但同时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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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公子,我还记得当初你曾言及,对那玉石情有独钟,只因它能够铭记时光,承载种种真挚的情感。想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以你精湛的技艺,必定雕琢出诸多精妙绝伦的作品了吧?”叶芸宣那轻柔且极具魅力的嗓音缓缓传来,仿佛春风拂柳般令人陶醉。
“呵呵呵……想当年做学徒之时,确也雕刻了为数众多之物,只可惜那时技艺尚显青涩稚嫩,所成之作实难登大雅之堂。然近半年以来,倒也算是精心琢磨出了一些作品。”陆子冈谦逊地回应道,言语之间尽显大家风范。
“难怪呢,如今你的声名日益远扬。像那松鹤祝寿玉牌、玉簪花以及水仙簪等佳作,我可都是有所耳闻的哟!”叶芸宣边说着,边俏皮地掰起了手指头,如数家珍一般将陆子冈的得意之作一一道来。
此时的陆子冈不禁额头微微渗出汗珠,心中莫名升起一种仿若被自己心爱之人捉住小辫子的窘迫之感。
他赶忙解释道:“其实呀,皆是承蒙苏州城中诸位宾客的厚爱与信任,他们放心将美玉交予我手,委以重任,我自当竭尽全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陆公子……唉,不知我可否唤你一声子冈?总觉得一直称呼你陆公子太过生分啦!”叶芸宣说完,便低下头去,双颊绯红,透露出几分女子特有的娇羞之态,小心翼翼地询问着陆子冈。
“啊……这……叶姑娘你随意就好,我都无所谓啦!可这称呼是不是有些……过于亲密了些啊?”陆子冈一脸茫然地挠着头,心中暗自嘀咕着:这叶姑娘怎么突然之间如此不拘小节起来了?想当年初见她时,那可是标准的大家闺秀风范,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与矜持。如今这般亲昵的称呼方式,着实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亲密吗?我可不觉得呀!你自己都说了,不过就是一个称呼罢了,何必那么在意呢?再者说,我可比你年长一岁呢,唤你一声子冈又有何不妥?你要是愿意,也大可直呼我的名字——芸宣。”叶芸宣面带微笑,目光如水般温柔地注视着陆子冈,那笑容仿佛春日里盛开的桃花,明艳动人。
陆子冈不禁感到一阵诧异,眼前这个女子真的还是曾经那个知书达理、温婉端庄的叶家大小姐吗?
短短三年时间,她的变化竟如此之大,原先那种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含蓄内敛似乎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当初苏家小姐那般率真直爽。
“还是算了吧,我觉着称你为叶小姐比较合适。哦,对了,不知你此番前来苏州所为何事?叶老爷和叶夫人可知晓此事?”陆子冈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迎上叶芸宣那饶有兴致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你说我为什么而来呢?”叶芸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而俏皮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
……
:()待君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