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怎么就不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呢?你可知道你子冈哥哥到底是什么人物啊!就连苏小姐那已经断裂破损得不成样子的蝴蝶簪花,他都能够轻轻松松地修复如初,这么一个小小的花瓶又怎会难倒他呢?肯定不在话下啦!”
叶芸宣一边说着,一边眼中流露出满满的期待和希望之光。
接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看向身旁的张婉依,关切地说道:“哎呀,婉依妹妹,方才发生那样的事情,想必把你吓得不轻吧!要不这样,你还是先回去歇息一会儿吧!”
然而,张婉依听到这话之后,心里却不禁咯噔一下,她误以为叶芸宣这是在下逐客令,想要赶走自己,而且从此以后恐怕都不会再允许自己踏入此地一步了。
于是,她急忙摆手摇头,急切地回应道:“不不不,叶姐姐,我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我哪里都不要去,我就要留在这儿等着子冈哥哥把那个花瓶给修好!虽然我可能确实帮不上什么大忙,但就算只是在这里陪伴着子冈哥哥也好呀!”
叶芸宣看着张婉依一脸坚决的模样,知道再多劝也是无益,便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最后,她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留下张婉依独自一人在陆子冈工作室外面的庭院里静静等待。
……
时间仿佛凝固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漫长难熬。
,!
转眼间,规定上交作品的时限已至,但陆子冈工作室的大门依然紧紧关闭,没有丝毫开启的迹象。
在苏志皋和苏芷璇的陪伴下,那位宦官面色凝重地再次踏入了子冈玉坊。
他们径直走向陆子冈的工作室,而后在其外的庭院中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与此同时,街坊四邻们听闻消息后纷纷赶来,将子冈玉坊围得水泄不通。
此外,陆子冈的众多好友也闻讯而至,大家齐聚一堂,共同怀着满心的期待,想要一睹陆子冈此次究竟能够创造出怎样令人惊叹不已、惊世骇俗的玉器佳作。
“这……怎么回事?陆大师难道还未完工吗?”宦官眉头微皱,脸上流露出些许不满之色。
他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罢了罢了,这制玉一事本就极为复杂繁琐,绝非轻而易举就能完成的事情。杂家就再多等上一会儿吧。不过,如果等到午时,陆大师仍未能如期完成制作,那就休怪杂家如实上报朝廷了!”
说罢,宦官双手抱胸,闭上双眼,看似平静地坐在那里继续等待。但从他微微颤动的眼皮可以看出,其实他内心也并不像表面那般淡定自若。
叶芸宣此时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但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她赶忙手脚麻利地沏好了一杯香气扑鼻、色泽翠绿的上好西湖龙井,小心翼翼地将其摆放在了那名宦官的面前,满脸堆笑地说道:“公公,您先别急,请稍安勿躁啊!我猜想陆大师他定然是对这件皇上极为看重的玉器精雕细琢,花费了不少功夫和心思,这才有所耽搁了些时辰。不过呢,想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带着完工的玉器出来面呈公公您啦。”
然而,那名宦官似乎并不买账,对于叶芸宣的这番解释充耳不闻,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自顾自地伸出手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小口茶。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着马上就要到正午时分了。
宦官脸上原本还算平和的表情渐渐变得阴沉起来,很显然已经等待得有些不耐烦了。
一旁的张婉依见此情形,心里头越发不安起来,她咬了咬牙,正欲上前向宦官坦白自己不小心打碎花瓶的事情,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密切关注着局势发展的叶芸宣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张婉依,并轻轻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她千万不要开口说话。
正午时分,阳光直直地照射下来,仿佛能将一切都烤焦。
宦官坐在子冈玉坊内,脸色阴沉得如同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终于再也无法按捺住内心的怒火。
只见那宦官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满脸怒容,指着陆子冈工作的方向大声吼道:“哼!这陆子冈看来也不过是个徒有虚名、沽名钓誉之人罢了!整整一个月啊,居然连一件像样的作品都雕刻不出来!我看他就是故意拖延时间,戏弄于杂家!待杂家立刻禀报朝廷,让皇上好好治他的罪!”
说罢,他便气势汹汹地转身朝门口走去,似乎一刻也不想再在此处多做停留。
然而就在此时,只听得一阵轻微的嘎吱声响起,原本紧闭着的工作